儿端端正正地摆着三位老熟人的相片,白头巾大爷,红袄老太,还有他的媳妇!再往这鬼龛后边看,是密密麻麻的数不清的坟头和雾灯照耀下虚虚渺渺的鬼影,合着我们那天夜里搁他妈坟地睡了一宿啊!想想我都觉得晦气。 车子继续向前颠簸,我俩只是被舱上了绳索,并没有人看管,可能这帮家伙倚仗人多势众也就无所顾忌吧。孙立堂见没人看管我俩便冲我努嘴,“咋样?鳞尸毁了没有?” 他不问这个还好,一问这个,我恨不得站起来“叭叭!”给他两大嘴巴子。 “好嘛!合着您现在还蒙在鼓里呢!”我摇头叹息,“我觉得自己就够混蛋的了,没想到您比我还特么混蛋!” 孙立堂不明就里,弄不清我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就询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于是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原委给他详详细细讲述了一遍。 孙立堂听罢多时,这才似明白不明白地点点头,“哦——弄错了?” “啊!”我点点头,“可不他妈弄错了呗!” “不能吧?”孙立堂晃着他那颗大脑袋还是不愿意相信,“那老爷子亲口告诉我的,怎么可能有假!” “坏就坏在那老爷子身上!我亲眼见的怎能虎你!说不定就是那老东西特么情报搞错了呢!”我舔了舔嘴唇继续说,“你想想看,这化龙是钱家的大业,要是真鳞尸在这里,你觉得会无人看管,即使退一万步来讲无人看管也罢!现在鳞尸遭到破坏,会只派一个黑皮这等没毛的年轻后生来?他六爷不早就特么提着龙头拐杖跟我们两个玩命来了?” 孙立堂听完我这番话才思忖着点点头,“有道理,嗯,有道理。那真正的鳞尸到底在哪里呢?我们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我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睛看他,“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帮你忙了,你可别特么指望我一辈子,有这一次经历就够了,老子再也不来第二次了,再也不来了!” 孙立堂倒是嬉皮笑脸,跟我处这么长时间了,我的习性这家伙自然也是沾染了不少。他腆着个大胖脸,“我说我的好兄弟,别介啊!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怎么着咱俩也是一个炕上睡过觉的交情啊,都到这个时候了,您就别藏着掖着了,拯救我孙家于水深火热之中,可就全凭你一个人了。” “我他妈!”我惊讶于这小子什么时候嘴皮子便这么利索了,“谁他妈跟你一个炕上睡过觉!谁他妈跟你有交情了!你知不知道老子今晚差点儿就丧了命,差点儿就回不来了,我要不是从小就聪明伶俐,大战那红袄老太三百回合,我现在能站在这里跟你讲话嘛!我现在……” “轰隆隆!”我正吹着牛皮,不觉间就听得前面一阵山响,我俩还没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股巨大的冲力直接就把这辆车给掀到了天上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