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唔唔!唔唔唔……”我也就是刚喊出来一个字,皮包儿的大手一下子就捂住了我的嘴巴。 “别说话!”他压低了声音。 怎么会有人!怎么他妈会有人!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谁没死?还是谁死了!我心里十万个为什么呼啸而过。 那亮灯就在前进院和后进院中间的那个夹墙房里,也就是之前我们随着养猪老汉一起去“探望”分娩老猪的那个顶级豪华猪圈的对面。 “鬼?是不是鬼!”皮包儿把手从我嘴巴上拿开。 “应该不是。”皮包儿压低声音,“你看这个院子,明显有人走动的痕迹,虽然没有静心打扫,但是人类活动痕迹严重,肯定是鸠占鹊巢或者住进叫花子之类的了。” “对对对!嗯嗯!有道理,非常有道理!”我疯狂地点点头,“那既然他能搁这里住,咱要不也进去跟这乞丐啥的说说,让他通融通融?反正又不是他的地儿!” 皮包儿也说,“言之有理。不过~怕只怕……” “怕个屁!他一个人还能闹得过咱们俩人!”我话都没等皮包儿说完,一马当先,踹栅栏门就走了进去。 “诶诶~峰子?峰子!”皮包儿见拦不住我,便也跟着走了进来。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环境的缘故,两脚刚一踏进这门内的土地上,就感觉浑身凉嗖嗖的,不是那种正常的冷,而是一种阴森,一种从汗毛孔凉到脚趾豆的阴森。 习惯了当贼也就走不好了这坦途大路,我和皮包儿两个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亮灯的那个方向走去。虽然我们知道这屋内的人,铁定不是房子的主人,但是我们还是害怕,害怕被人家发现。 好在雪不是很厚,由于地热的原因,白天下的那点儿雪现在化成了水。要不我们踩上去肯定会发出“嘎吱吱~”的响动。 我们俩个蹑手蹑脚地来到那夹道墙的边儿上,蹲身继续往窗户台旁边蹭,心说是友是敌,最起码得先看清楚了再说吧。 由于做贼者心虚,我和皮包儿俩人磨叽了好久,才从夹道墙蹭到窗根儿底下。 我记得这面墙,也就是几天前,我和皮包儿还在堵墙面前亲眼见了二妮子和他爹俩人打架呢。物是人非,也就是短短几天的功夫,这原本和谐美满的一家三口不见了,换来的确是满目疮痍。 来不及伤春悲秋,皮包儿已经悄悄猫到了墙根儿底下,我也紧跟着猫了过去。 因为不知道屋内的人数,我们怕贸然往里边观瞧会有什么闪失,就先在墙根儿底下听,可听了半天也没有听见半点儿响动。我耐不住性子,便半撅着身子想往里边看,可也就是稍微那么一探头,连半点儿屋里的状况都没有看清楚,“啪嗒——”一下,屋内的灯,它他妈的就灭了。 我顿时吓出一身白毛汗啊,要不是皮包儿手疾眼快一只手按住我的身子,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嘴巴,我一准儿大喊大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