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后爪埋在雪里,两只前爪贴近胸口位置,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俩看,嘴巴张着,呼呼地往外喘着热气。 “我不想死啊,尤其是不想这种方法死啊!”我欲哭无泪,现在天快黑了,我发现自己竟然连动一动嘴唇都感觉很费力气。 皮包儿原本就把大多数的稻草都续在了我的破烂里,现在他嘴唇发青,脸色苍白,雪落在他皮肤上都化不了,只有嘴巴往外嘟囔着什么证明他还活着。 我耳朵凑近了才听见他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们活了,我们得救了!”我以为这小子是害了可怕的低温症,现在开始胡言乱语,我没有力气再与他争辩,只感觉浑身非常热,我知道这是低温症的表现,我看见皮包儿脚底下的一只大狐狸站起身来向我走了过来,我把眼睛一闭,心说,就特么这样吧。 等我俩再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赤身躺在一户农家的房子里,一氧化碳的味道熏的我脑壳实在是痛,于是我第一个醒了过来。 老式的铁皮炉上墩坐着一大铜壶,壶嘴嘘嘘地响着,看来里边的水已经开了。 一个老者(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特么遇到老者,遇到个大姑娘小媳妇也行啊)一个老者穿着老羊皮袄,头带着貂皮的脑子,耳朵捂着毛线的耳罩,严严实实的,让人看着就那么热得慌。 这间屋子里有两张木板床,而且是一个靠左一个靠右,中间是过道,过道里摆放着椅子。我一睁眼就瞧见那老者端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凳子一旁就是火炕,炕上正躺着跟我一样浑身光条条的皮包儿。 老汉侧脸坐着,一只手托着个老烟枪吧嗒着,一只手往皮包儿身上游走着胡乱摸索,我他妈!我当时就要疯了,这莫不是又碰见老玻璃了?咋个现在的人都好这口儿嘛! 我扑腾一下就想爬起来,皮包儿已经惨遭毒手,我可不想被辣手摧花,我林峰可是二十来岁的黄花大小子啊,不行!我说什么也不能让这老东西得到我。 谁承想我身子还虚得很,虽然缓醒过来了,但是身子很不灵便,根本不听我的使唤。我刚一用劲,“咕咚”一下就摔到了炕下。 这一声响动自然惊醒了我对面的老头儿,那老头儿把那大手从皮包儿怀里掏出来,扭过头来看我,“你醒了?” 我怎么看,那眯成一条缝的小眼儿是色眯眯的盯着我,“不要!不要啊!你个老玻璃,你离我远点儿!” 老汉听我这么一讲愣了,“我好心好意救你俩的命,不但不谢我,还这样子的侮辱我,真真是奇怪人家了呢!哭唧唧~” 我特么!我想死的心都有。挣扎着又往起爬了爬,“你个老头子少搁这儿给我装嫩,你恶不恶心!” 老头子吧嗒着烟伸着一只大手向我走了过来,“来,让我摸摸。” “不!”我歇斯底里地大喊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