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爽爽爽爽!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广!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皮包儿连蹦带跳着,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突然明白过来,“咦!哪里突然来的电音,我为什么要突然鬼畜!这他妈是个什情况!” 我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作者强行加戏呗。” 皮包儿愣了好半天,然后满脸狐疑地问道,“作者是个什么东西?” 我摊摊手,“我也不知道作者是个什么东西。” “咳咳~”见皮包儿老半天不说话,我试图缓解尴尬,“这么说你又救了我一命,谢谢你啊。” 皮包儿依旧不说话,我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那么说,我们现在算是安全了?”我又接着说,我又重新躺下,用力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绿草小花夹杂着泥土的芳香,“啊~”我长长地吐了口气,“活着的感觉真好!我们终于逃出来了!我们安全了!” “不!”皮包儿嘶吼着,那么大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一激灵忙又坐了起来,然后看见的就是皮包儿那颗被布条裹包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两只瞪大的无比惊恐的圆眼在盯着我,“噩梦,噩梦才刚刚开始。” “啥玩意儿?哎呀——”我身子猛地一动,一股钻心的剧痛传了过来。 “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月份儿?”皮包儿依旧瞪着他那双大牛眼,见我不回话,他只好自问自答地回答道,“现在他妈是冬天!冬天!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一山一水,这里的花鸟鱼虫,还有这里的……”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我顺嘴搭音儿。 皮包儿抄起巴掌就又打我,“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脑瓜子给崩到越南去!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少给我这儿臭贫啊!” 我赶紧缩缩脖子,“信!信!我信!就您那么大手劲儿连猪都挣不开的绳子,您竟然给挣断了,我怎能不信。诶,话说,咱们怎么逃出来的?怎么又跑到了这么一个鬼地方?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下面就是皮包儿的回忆了—— 其实很简单,皮包儿挣脱绳子后,一切就变得容易多了。别看我抱他不起,他抱我就跟拎小鸡子似的。 这小子拎着我头也不回就往二妮子消失的那个方向窜,等到了那里才发现原来这墙角周围堆积了一圈尿素袋子,原先我们被绑进屋时没太在意,以为里边装着的是猪饲料、农药化肥之类的,可没想让大火这么一烧,外包装给烧烂了,里边漏出的是一堆湿沙子。 沙子本来就有绝缘的体质,皮包儿把我扛到这里力气已经用去了多大半,幸好有沙土阻挡着火势,大火一时间进不来,这才给我们争取了足够的逃生时间。 皮包儿把我塞进洞里,然后他自己也跳了进去,也就是刚刚身子没入地下这个孔洞的时候,“咔嚓嚓~”一根巨大的房梁砸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压住了洞口。 上面是回不去了,只好沿着隧道继续往前奔。皮包儿原本想着农村的地下通道能有多长,一般就是十来米、七八米,走不了几步就得到地面上去,可没想到这个隧道一走就足足走了一整夜,而且并不是那种弯弯曲曲的小路,是那种坦平的大道,足够一辆马车驶过,这样的工事,这样的建筑根本不是一两个庄户人家所能建造的。 而且这地下通道除了刚开始一段比较平缓的甬路外,其余的地段都是往上去的延伸。 等皮包儿拉扯着我终于爬到洞口时,天光也已经大亮了,然后我俩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样一个鬼地方。皮包儿等出了洞口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他感觉自己一个劲儿的在往上走,原来这大半夜他没干别的,而是爬了整整一夜的山啊!我和皮包儿俩人现在就处于这茫茫大山中,不知名的一处角落里。 皮包儿当时也完全是被烧糊涂了,根本没来得及察觉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儿,一出洞口便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酸痛难耐,若不是这小子壮得跟牛犊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