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咔哒~”我的防风火机愣是光冒气不起火儿,坏了?倒霉!“有火机的没?”我向皮包儿借。 皮包儿早把从怀里摸出来准备好的火机递了上来,我接过来“咔哒~咔哒~”还他妈是不着!又坏了?不能吧。 皮包儿见我打火打不着,便又俯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轻轻地说,“峰子,要不咱先回去吧~” 我他妈当时一定是吃错药了,就这样暗示我愣是没明白,我仍在跟那两只打火机较劲,“他妈的!他妈的!怎么他妈就是不着呢!刚刚买的啊!刚刚买的啊!我去你二爷爷的!要是我林峰长得不帅,你就他妈别给我打着!”我一边赌咒发誓着,一边跟那火机较着劲。 “咔哒~咔哒~”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按压打火后,从气孔里秃噜一声冒出一团橘黄色的火焰,我嘿嘿一乐,心说果然还是我林峰长得帅气。 手拿着火机刚要凑到嘴边去点烟,“噗~”地一声,火又灭了。 嘿——真较劲啊!根本没功夫想,紧接着我就又按动了第二下开关,火苗秃噜一下又窜了起来,外甥打灯笼——照旧,我手刚递到嘴边,那小火苗“啪”地一下子就又灭了。 第三次,第四次……一次比一比坚持时间短,一次比一次火苗高度要小,即使我把气门调节到最大开关,那气孔燃着的小火苗也比黄豆粒大不了多少,反之火苗的颜色却越来越不同,从原本的橘黄色到蓝色再到最后黄豆粒大小的深红色,这,这,这,这傻子都看得出来这肯定是撞什么邪了啊! 大概也就是按了那么七八次,皮包儿一把从我手里抢过火机,猛砸在墙上发生“嘭”的一声响,不由分说,皮包儿拽着我就往来时的方向跑! 我也是急得够呛,没想到跟人打半天交道的我们,来到东北这嘎达又重新跟鬼打起了交道。其实根本用不着皮包儿拽,我本能的就想往外跑,可是刚一迈腿,就感觉自己两腿跟灌满铅一样,根本就拉不开栓啊! “跑啊!跑啊!他妈愣着干啥呢!”皮包儿拽着我冲我大吼道。 “我~”卧槽!我刚一张嘴就感觉到事情比想象中还要糟糕,我竟然他妈说不出话来了!喉咙紧得难受,就像吃多了槟榔要窒息的那种感觉,再准确些就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我的咽喉。 “唔唔唔——唔唔!”我连哼吱带比划,想让皮包儿能够明白我的痛苦,可是皮包儿不会理解的,就像刚刚我完全不理解他的行为一样。 皮包儿大叫着,可惜我已经听不到了,我双耳就像被浸在水里一样,根本听不到他张着嘴巴在嚷些什么。 他开始蹲下来背我,我的双腿绝对是灌了铅,他那么大的个子竟然连我的一只脚都没有搬动。与此同时我听见耳边开始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狞笑、哭泣、哀怨、唱歌…… 太吵了,太吵了!你们别说话,我求求你们不要说话!我忽然想起在厕所里地包天说的这句话。 我的视界也开始变黑变暗,原本借着惨淡的月光我还能看清一些东西,可现在眼前就像升腾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眼前的皮包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慢慢地,慢慢地在我眼前变成了一个晃动的马赛克。 我承认,这世界上永远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还有人。就在我感觉自己这次算是彻底交待的时候,一个自带背景音乐的人向我们这里走了过来,这个人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飘逸的长发是葛优永远无法企及的梦想,迷人的双眸让人欲罢不能,只看了一眼我便认定,这,这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脚踏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笤帚走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拿着话筒走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中午跟我在厕所斗争半天的地包天吴老头儿,他依旧傲娇地扛着那把光杆没毛的笤帚,笤帚上沾满了人类新鲜的粪便。哦,这个可爱的男人,我几乎都要情不自禁的爱上他了。 “躲!躲开!”很奇怪,皮包儿说话我听不见,但这家伙说话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皮包儿还在搬我的腿,一回头见是他,以为是伤养好了来找我俩算账的,就站起身想往前冲,可待他看见他扛着满满一笤帚那玩意儿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退。 地包天看都不看他,也就是话刚说完皮包儿刚躲开的那一刹那,吴老头儿扛在肩头的笤帚猛一撒手,直直冲我面门扔了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