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一处绊脚石,我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我想刹车都刹不住了。 就一直往下滚了十来分钟,突然是一个往上去的坡度,谁知惯性太大就这样愣没停住。往上也就是滚了一下子,我就腾空飞了起来,我在半空中留下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天知道我会落在哪里。“扑通!哗啦!”我终于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停住了车。 这一路滚过来,别说那熊了,就是再派一支搜索队都不敢说能把我找出来。我全身僵硬还是一点儿也不能动,不过这也倒有一点好,别看这么折腾,一点也不觉得疼。 我目力能及的地方是一片漆黑,我像正好不偏不倚落入什么容器里,左右都很局促狭窄,这大晚上的更看不清一点,四周更是一片寂籁,静得甚至连开花吐枝的声音都听得到。 我不知道这药劲儿是大了还是小了,就感觉手脚开始慢慢恢复而头脑却越来越不清醒,我迷迷糊糊睡去又醒来,醒来又睡去。在经历了不知道第几次醒来后,天空开始发白,天终于又亮了。 我肚子开始咕咕乱叫,自从火车上吃了那么一顿正经饭后,已经接连好几天没啥东西吃了,我又尝试着活动活动手脚,这下终于算是有了些力气,我便用双肘撑着身子一点儿一点儿往上移,这是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昨夜里我不偏不倚从山上滚下来正好砸进这木头匣子里,我就纳闷儿了,这明显是人类的痕迹啊,这荒郊野岭的整这这玩意干啥,跟个棺材似的。 费了好半天劲我才支起半个身子,于是我靠着板子在这木匣子里半坐着,抬头往外一看,我靠!想嘛来嘛,还真是棺材! 我这嘴可算是成了神预言,我现在躺的正是一口黑漆大棺材,漆色已经斑斑驳驳露出木头本来的颜色,看来这口棺材有些年头儿了。更让我吃惊的并不是我昨夜睡了一晚棺材,而是这目力所及之处漫山遍野全是棺材,断茬儿的、开口儿的、完好无缺的,薄木板儿、杨柏木更有讲究些的花梨紫檀,我掉乱葬岗子里了? 这样一想我浑身立马又软了下来,就差一瘫重新跌到棺材里。虽然现在是响晴薄日大太阳老高,可无乱如何我都感觉有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常听老人说乱葬岗埋死人,是黑白无常都不敢去的地方,等会儿要真从哪口棺材里蹦出个老太太或者僵尸什么的,我可是跑都跑不了啊! 思想这东西就不能钻牛角尖儿,越往这方面想越觉得瘆得慌,越觉得瘆得慌心里越起急,心里越起急反应到肢体上就是手忙脚乱。可就是越手忙脚乱,我这笨手笨脚越不听使唤,本来半倚在棺材里,现在这样一整反倒又重新跌了回去,在棺材里练起了狗刨。 也许是我活动声音太大再或者是我现在过于敏感,我就正在棺材里练狗刨,就听见棺材外面“叽哩咣当”的声音,我一抬头正瞅见离自己不远处的那口棺材动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