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双手夸张地比划着,“那么老高~” 我不言语,母老虎也不等我言语。嘱咐自己的娃,就那个尿我一嘴的孩子去那边采点东西,然后她自己跑到另一边去采花搁草,不一会儿两人就相继捧着一大捧叫不上名字的花草回来了。 “山里的土办法,专治跌打损伤。”母老虎一边嚼着草一边跟我说。 我管你土不土办法,干嘛?嚼完了想往我伤口上敷?这他妈也太恶心了,我死也不干!我就想抽腿站起来,可就一条好腿,死活就是站不起来。 “娃子,按住他!” “诶!好嘞!” “啪叽!”一大坨绿糊糊夹杂着唾液的东西贴在我右小腿处,然后那妇人又从身上扯块布条给我把伤口绑了。“去找根棍儿来。”她对娃子说。 山娃子就跑到林里撅了棵小树苗,妇人把它撅成三段,两短一长。长的给我当拐杖,两根短的一边一个插进这“土绷带”里,算是固定夹板。 “齐活~”然后她一拍手。 我这半天是动也不敢动,乐也不敢乐,想找人家聊两句又不知道聊啥。喝泡尿都要钱的主儿,这给我做个外科手术,我他妈不得倾家荡产啊! “那啥,大姐~我可没钱给你,连喝尿的钱都没有。” 妇人听完“噗嗤~”一声就乐了,“我说大兄弟,那是逗你的。一看你就是城里人打扮,俺们村里人惹不起,与其让你发难倒不如来个恶人先告状,莫怪罪,莫怪罪!” 我心说,我浑身上下都破烂成这样了,你是从哪里看出我城里人打扮的。但人家毕竟刚刚有恩于我,只好陪着笑,“大姐好聪明,好聪明!” 妇人和娃子搀着我起来,拿棍儿当拐杖让我拄了。“大兄弟,你是作死来得吗?” “呃……” “有啥想不开的非得跳崖啊,女朋友绿了你了?股票赔了?”大姐接着说。 “呃……” “这崖可高,摔下来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疾。” “呃……大姐,你们村里人都这么聊天嘛?没挨过社会人的毒打嘛?”我心说这娘们嘴真不好。 大姐就又乐了,“我这不是好开玩笑嘛,哈哈哈,别介意,别介意。说正经的,你怎么就从那跳下来了呢?” 我叹口气心说这女人嘴虽然不好,但心眼实在还救过我,就跟她实话实说吧。“大姐,其实我是一个导游,我和一个同事带着一批游客从大龙沟出发……” “哟!大龙沟啊,这地方我知道。不过他们那里属于前山,我们是后山,隔了整整一座山。我有个三姑家的远房侄子的亲舅家的外甥他同学的女朋友好像就是那里的。”女子插言道。 我心说这娘们嘴真碎,“是吧,那还有熟人,挺好。”我接着说,“然后我们一群人在山里迷路了,莫名其妙的进入了一个地宫,看见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