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陪着,连呼吸都不敢喘太粗。不知道过了多久,直站的我腰膝酸软,这才听见那洞穴里又重新传来“呼~哈,呼~哈”的声音。皮包儿身子这才一软,好悬没栽倒在地上。又过了好一会儿,这孙子开始慢慢地回头,一步一个脚印地轻轻往回走。 我甚至有一闪念的错觉觉得是不是这小子在逗我们玩儿啊。可又一想这打呼噜的声音太像也太大了,不可能是皮包儿的恶作剧。 皮包儿费了好久才又挪到我们这边来,见皮包儿回来我俩立刻围了上去。谁知刚一围上去,这小子就一手一个把我俩的嘴给捂住了,然后把嘴贴到我两耳旁,用几乎听不到的气声跟我们说,“快~走~” 皮包儿也不解释,说完这句话就松开他的手,继续高抬腿轻落足,表演着他的默剧。我和半吊子黑夜里互相对视一眼,既然人家让咱快走,咱也就跟着走呗。我俩紧随在皮包儿的后面,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腿高高抬起,然后轻轻落下,以保证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又走出好远,几乎快到了我们跳下来时的那个洞口。皮包儿这才停下脚步,用手掌捂着手电筒发光口,打开手电。我们这才发现皮包儿此刻已经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这是吓的。 “我刚才看见山神了。”皮包儿咽了口吐沫,然后照了照岩壁上雕的那幅画。 “你是说那个东西?”我也用很轻的声音询问,然后右手比划了一个“特别高”的手势。 皮包儿点点头,“就在里屋睡觉,手电一晃我就看见了,吓的我赶紧关了光,真是吓死我了。” “那他有没有看见你啊?”黄毛儿问。 “你他妈傻啊,要是看见我不早出来把咱们吃了!”皮包儿在这个环境下依旧不忘了与黄毛斗嘴。 这地下有活物是我早有预感的,不过当从皮包儿口中得到证实我还是觉得那么不可思议。难道这并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洞穴,有地方出入?或者山里的什么大型野兽拿这里当家了?我忽然想起散落在地上的白骨,“你说那骨头会不会就是它啃的?” 皮包儿点点头,“百分之百是,看那大身板儿我估计咱仨还不够它一顿中饭。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赶紧顺着这个洞口爬回去,然后再想其他的办法。记住,动作一定要轻。”然后皮包儿做了个“轻声”的手势。 我想了想,也只好这样了,仨人一杆废枪根本搞不定一个庞然大物。我们只好先撤回去,然后再想办法。 皮包儿因为胳膊有伤,使不上劲儿。我只好第一个爬上去,然后再拽他俩。我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一块儿凸起,为了不弄出太大的声响,我只能一点一点地使劲儿往上蹭。 皮包儿和黄毛在下面托着我屁股,我脚还没搭上洞岩,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离那个洞口不远处的岩壁竟然被炸开了。 我们仨人当时就懵逼在了现场,烟雾散尽从那岩壁外面走进一伙人来。七七八八的手电光在这个洞穴里乱照,打头的那人一手电光突然照在了我们身上,愣了半秒,然后很欣喜地骂了一句,“我靠,你仨原来没死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