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佬话刚说完,吓得我一激灵又从车上蹦了下来。“没有啊!”我连忙回头瞅肩膀。 “就在你右肩头上!那会儿阳气重我没注意,现在天黑了这东西现出了身形。”南方佬煞有介事地说。 我吓得又赶紧去看右肩头,没有!我不知道南蛮子说的是确有其事还是有意捉弄我,于是抱了肩膀杵在那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不信看看地上自己的影子!”孙立堂指着地面说。 我往地上一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够了!闹够了没有,无聊!”随说着我随转身上车。 “咦?奇怪,明明有的啊。”南蛮子挠挠头,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把把我从车上薅了下来,让我在原地站好。然后开始围着我转,先从左往右然后又从右往左。 我满脸写着“无聊”两个字,南方佬转到我身后,“啊”的一声大喊,一掌重重拍在我天灵盖上。我就感觉身子一轻,差点跌在地上。 “不是害人鬼,是个盯梢鬼,我们被跟踪了。”南方佬这话说得煞有介事。 “你他妈……”我脑瓜子被他拍得生疼,“我看你就是成心整我。” “此人功力极深,刚刚他故意将那魂魄气息隐去,所以我们看不见。看来我们路上要小心了。”南方佬说完这番话,也不等我表态,拉开车门自顾自上了车,我骂了声娘,然后灰溜溜地跟了进去。 屁股一挨座椅,浑身的疼痛就一阵阵的传来。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抢包抢的好好的,偏偏抢出来个人头,然后一夜惊恐劳顿不说,皮包儿失踪,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毒打,老大还袖手旁观。哎——我暗气暗憋,心想着等把东西取回来我就撤吧,指不定这里面有多大乱子呢,躲得越远越好。 “大爷,有烟没来一根儿。”我嬉皮笑脸的冲南方佬伸着手。 这家伙看我一眼,随即从兜里掏出盒玉溪给我,“谢谢,谢谢。”我抽出一根儿点上,也不客气顺手连烟带火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小姓林,单字名峰,你叫我阿峰就行。搁火车站那边混口饭吃,昨天确实是无意,无意冒犯了您。大哥,您怎么称呼啊?”我依旧贱兮兮。 “孙立堂。”这南方佬也不看我,对着空气说出这三个字。 “好名字,好名字!”其实这老小子的证件我搁包里翻见过,现在无非是没话找话。“来,握握手咱两以后好朋友。” 孙立堂白了我一眼,然后问我,“你这两天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我想了想这几天他妈都是奇怪的人啊,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然后我说,“没有。”在这个乱世的生存法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傻充愣。 “跟我说实话!”孙立堂明显不信我说的鬼话,“那魂魄是别人给你下的蛊,你要不老实跟我讲,下次他可能就是要你的命!” 我斜眼看着他,孙立堂说这话时眉毛都拧在了一起,煞有介事。我心说我信你个大头鬼啊!什么蛊不蛊的,我看就是你老小子成心想整我罢了!“没有,真没有!” 孙立堂看了看我,又摇摇头没有言语。 宾利车飞快的在这个城市道路上疾驰着,不出半小时就接近城郊了,之前介绍过这是一片开洼地,原先原著居民再拿到拆迁款后也都搬走了,说是要盖小区啥的也没见动静。城内有高楼大厦挡着觉不出冷来,这一出城顿时觉得今晚确实有点凉,车再往前开不远,远昭昭夜空当中竟然泛起一层雾气。 “没油了,得去加个油。”司机只是跟我们说一声,并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 “这黑漆漆雾茫茫的,有屁的加油站啊。”我抽着烟,孙立堂那阴晴不定的脸,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一明一暗。 “那也得找找看啊,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丝油都快没了。”司机抱怨道,“靠!还真有一个!”汽车拐进一个岔口,远光灯照射下,前方竟然真得出现了一个加油站。 “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加油站,不怕赔死啊!”我没好气地说。孙立堂闻言也是一惊,抬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于是又悻悻地闭上了眼。 颠簸过后,车子已经驶进了加油站,我们在某个加油箱前停了下来。我们相继下车,于是“西郊加油站”的字眼儿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是个私人加油站,而且开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以至于满院内长满荒草,跟不远处废弃的工程一般无二,除了小房子内亮着的昏黄灯光。 我们在车上坐了会儿,见没人来招呼我们,我们便陆续下了车。司机去亮着灯的那个地方去喊人,我和老孙便抱了膀子搁那儿一杵。 “来一根儿。”我掏出一根烟。 孙立堂睙我一眼,“你他妈找死啊,这是加油站!” 我“呸”了一口,“这破地方有油没油都两说,狗屁的加油站。”然后我两都没言语,老孙头叉着手等司机,我则点上烟抽了起来。 “还有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