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他们站在原地,等车辆通行得差不多了,俞子叙看了一眼,伸出手自然的牵住了宋秋竹的手,说:“走了。” 宋秋竹怔愣的跟随着他的脚步,视线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 俞子叙牵的方式,并不是十指交缠,而是轻轻虚握,更像大人握着小孩的手。 再加上,俞子叙的手比较大,她的手秀气。 微微的暖意从俞子叙的手心传过来。 宋秋竹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怎么心跳得这样快,都快要到嗓子眼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因为心跳过快而没法呼吸的时候,已经到了对面的街,俞子叙松开了她的手。 宋秋竹抿了抿嘴,跟上。 不多时,俞子叙买了东西出来了。 药店外一个单人椅子,供客人坐。 俞子叙对宋秋竹说:“宋小姐,你坐下来。” 宋秋竹看着他拿着棉签和酒精,已然明白。 眸子动了动,她眼眶里那种热热的感觉又传来了。 宋秋竹依言坐下,说:“嗯,谢谢你,俞先生。” 俞子叙手势娴熟,拿出棉签,蘸了酒精,对她说:“手伸出来。” 宋秋竹伸出手心,他伸出左手托住。 他的手心真暖,刚托住她的手背,宋秋竹微微颤了一下,熟悉的心悸的感觉又来了。 宋秋竹咬了咬唇,俞子叙看了一眼,很想告诉她,别在男人面前咬唇,这动作看起来,太过惑人。 稳了稳心神,俞子叙低下头来,专心地替她清洁伤口。 宋秋竹还说没事,当棉签拭去血迹,也可以看到伤口里沾了泥尘,不处理会感染。 宋秋竹虽然坚强,可是以前真是最怕痛的。 现在知道痛了也没有人心疼,所以,不如催眠自己,根本感觉不到痛。 她坐在椅子上,而俞子叙却是专心的蹲在她的面前。 从这样的角度看下去,宋秋竹看不到他的眼睛和神情,她此时才敢正面看俞子叙,目光里透着她自己也未觉察的火热,打量着俞子叙。 这样的角度看上去,他的眉如墨,那一双眼睫垂下,睫毛又黑又密,让人想到睫毛精这个词。 他的鼻子很挺,如刀削一般。 再往下,是他的唇。 宋秋竹从第一眼见到俞子叙,就觉得男人的唇长得过分的好看。 是薄唇,但不是纸片儿的那种,那唇型微微勾起时,如弯弯的月牙儿,冲散了他的冷淡…… 宋秋竹坐在那里,几乎是看痴了过去,心里转了好多的念头。 俞子叙替女孩子处理伤口这样娴熟,是不是以前有一个没有曝光的秘密女友,所以才养成他看似冷漠,但私下里却成熟稳重,让人心安的性格。 又或者……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本来感觉不太疼的伤口,宋秋竹感到了灼烧的疼痛,手不由缩了一下,全身都微微有点发颤。 俞子叙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抬头看向她。 他的眼睛很黑,眼神幽深又锐利,看向她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眼眸里透着关切。 “疼吗?”看她的眼睛,明明都有一些发红了。 俞子叙并不觉得宋秋竹娇气,只觉得心疼。 没有妈妈疼爱的感觉,他比谁都清楚。 小的时候,他也曾哭着喊妈妈要妈妈,后来干脆不再抱有期待,就不会失望了。 而宋秋竹不一样,一直疼爱自己的妈妈,以那样的方式离开,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让人期待,那只是一场噩梦吧。 听到俞子叙这样问,宋秋竹声音都微微有一些颤抖了,却仍然嘴硬的回答:“不疼。” 俞子叙是他的谁呢,不是她的二哥,也不是她的什么人,不过是悠悠的表哥罢了。 她有什么权利在他面前娇气,承认自己的软弱。 宋秋竹话音落,然后浑身一僵,全身都像是麻了半边身子,眼眸睁大,全身僵着,动都不能动一下。 俞子叙已低下头,轻轻朝她的手心吹气,那暖暖的气息扑在受伤的手心,不疼,但,此时酥痒难耐! 宋秋竹想起小的时候,每次摔破了哪里,妈妈也是这样,看着她小脸蛋儿眼泪汪汪的样子,妈妈都会温柔的蹲下来,低下头,轻轻的吹气,温柔地说:“不疼了不疼了,妈妈给我们秋秋吹吹啊。” 俞子叙感觉到异样时,是因为有什么吧嗒一声,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