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身世比较好的,成婚前就是不停学习,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性子野一些的还能骑马狩猎打两局切磋局。可惜前者和后者都和傅辛夷没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一个打算赚点小钱,并且努力摆脱和封凌成亲的小花娘而已。 品鉴会这一天过得仿佛没给她造成一点影响,就连那个威胁自己的卢旺申也被她忘在了脑后。唯一的友人桂晓晓听自家先生说,被禁足在家,十天半个月是别想出门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没人打扰自己赚钱。 傅辛夷用碳笔写了几张计划,一本正经前往了傅尚书的书房,等下人传报。 很快有人来通知:“小姐,大人让您进去。” 傅辛夷迈着步子进去,一眼就看见坐在那儿等自己的傅尚书。 傅尚书刚才该是在忙公事,桌上还堆着不少本子。 傅辛夷上前行礼:“爹。” 傅尚书笑起来:“什么事情能让你穿得那么正式来见我?” 傅辛夷在家里常穿两种。一种是顾姨娘准备的温婉闺中女子衣服,一种是自己的种田套装。但傅辛夷喜欢穿的是花里花俏的衣裙以及种田套装。 今天她就穿得是花里花俏的衣裙,还是正式外出见人的那种。 傅辛夷掏出自己纸:“爹,我想开一家花店。” 傅尚书接过傅辛夷的纸:“这营生赚不到多少钱。你这字……” 傅辛夷话还没怎么说呢,就被傅尚书一盆冷水扑上来了。她忽略傅尚书对她字的不满,强调了一下收益问题:“爹,您别看字,看看我写的东西,我一定能赚钱的。” 傅尚书是户部尚书,算账可是一把好手。 他一边细看着傅辛夷的纸,一边给傅辛夷算这营生:“京城里的铺子,每一家的租金都极为高昂。售卖价格得是成本的两倍以上,这才能确保基本的盈利。” 傅辛夷在京城里没铺子,以前也没开过实体店,对这没多少概念。 傅尚书继续说着:“越是昂贵的地皮,里面卖的东西越是稀罕。不稀罕,他付不起铺子的租金。除非这铺子本就是他的。花草不是柴米油盐,注定不是人人所需。你这个有人买,却做不了大营生。” 傅辛夷:“……” 确实是。 “你花草从哪里来?施肥除草又是如何处理?要是搬运找何人?府上的这些人都可以听从你吩咐,但这是他们额外的事情,不属于管理府上的内务。东西卖给谁?”傅尚书看到了傅辛夷的字,“哦,卖给有钱人。那贵人家里要是有不喜某种花草的怎么办?味冲突了怎么做?他们在外不能自个种么?” 京城其实是有花店的,位置开的偏僻。多卖的是普通的花草,还是和别的东西混在一块儿卖。昂贵的少有去市场上售卖的。 有钱人家多自己有良田或园子专门种植,根本不需要去采买这点东西。 傅尚书看向傅辛夷:“家中铺子确有几家,你得保证你的营生比他们能赚得更多,我才可能将其中赚得少的那家给你。这铺子不能是只靠着你一人维持的,得必须不靠着你,也能自行维持。这才是持久的钱。” 傅辛夷看向自己写得那薄薄的几张纸,有些想要从傅尚书手里拿回来。 她确实能确保赚钱,说不定还确实比其中几个铺子赚得多。仔细一下,实在羞愧。 要让店不仅仅靠着自己也能维持,这就太难了。花画和插花这些东西,多是必须她亲手去设计。她父亲比她看得更为长远且细致。 或许会赚钱,但未必有旧铺子稳定。 傅尚书看傅辛夷手捏着衣服,心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