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像是夸奖。 “你既透露了你擅长花草,我便告诉你个小秘密。”桂晓晓往傅辛夷那儿靠近说了一声,“我喜欢天文。” 天文在傅辛夷心中那可是高级学问。 古代有夜观星象,有本事的能看出天气的各种变化,对秋收春种都有着影响。到现代还关系到登月上宇宙,那可是举国关注的大事情。 傅辛夷也敬佩:“好厉害!” 桂晓晓听傅辛夷这话,皱起自己婴儿肥的小脸蛋,回味一下傅辛夷这话:“你这是在夸我么?” 傅辛夷很肯定点头:“当然是啊。夸奖别人学识渊博,不都是夸奖人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知天文,我知地理。我们两个出门简直横扫一片。” 桂晓晓喜欢的天文和傅辛夷的认知有差别。傅辛夷了解的地理也与这句话中的地理有所差别。但好话谁都爱听,这么胡搅蛮缠连着自己一起夸的,反正桂晓晓极端爱听。 她笑得真心实意:“你说得对。出门横扫一片。这天下学子不过如此。” 态度非常嚣张。 两个姑娘结伴回到书房那儿时,已经相处好到可以真情实感互相称呼“晓晓”和“辛夷”了。 等候着的女先生脸上稍用了脂粉,头发打理得一点松散落发都没有,坐在那儿翻着书。 女先生本在筹备着要如何让两个姑娘交流互动一下,促成一段友谊,却没想到这一抬头,就见两人一见如故结伴走进了门。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连一个褶子都没给露在表面上:“你们两个看起来很投缘。” 三个女人一台戏。 屋子里三个女子,女先生是向来讲究规矩,又较为严肃的。她这会儿一句投缘,话里的意思可是有不少。一是诧异,诧异桂晓晓这种眼高于顶的家伙,竟然会乐意去和傅辛夷结交;二是欣慰,欣慰自己两个学生相处融洽,她对两家人家长辈那儿都好交代;三就有点调侃意味,调侃这一见如故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桂晓晓对先生很客气,拱手行礼。这会儿态度比之前恭敬多了:“全因先生带我过来,我才能见着辛夷这样天下罕见的奇女子。” 女先生冷哼了一声:“我看是臭味相同。她跟你一样不着调。” 傅辛夷在边上跟着行礼,悄咪咪偷看桂晓晓,想知道这桂晓晓怎么就不着调了。她眼睛才好没多久,偷看看得仿佛光明正大一样,姿态非常不到位。 桂晓晓余光瞟见了,心中暗笑,面上还要长叹一口气:“先生么能这样说我呢?我到底哪里不着调了?您说出来,我看着能改的话改改。” 女先生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是要改改,毕竟是要成亲的人了。” 傅辛夷和桂晓晓同时震惊看向女先生:“什么?” 女先生没想到面前两个学生会同时那么震惊。她愣怔在那儿:“你们不知道?” 傅辛夷是在震惊桂晓晓年纪轻轻就要结婚,这看着不过十来岁,还没有成年:“她还这么小!” 桂晓晓则是震惊于:“没人告诉我,我要成亲了啊。聘礼下了么?婚礼是什么时候?” 傅辛夷更加震惊,扭头看向桂晓晓:“你自个儿都不知道要成亲了?” 那岂不是更加不知道男方是谁? 女先生皱眉:“十五可不算小。亲事定下,等一切弄好都已十六有余。他们怎么连这事都没告诉你?街头巷尾可都知道了。” 桂晓晓咬牙切齿:“是哪家的公子?” 女先生听这口吻,心里咯噔,转移了话题:“今个你是来……” 桂晓晓朝着先生和傅辛夷一拱手,怒气冲冲扭头就往屋子外走:“我回家去问!” 女先生立刻站起来:“不是!桂晓晓!” 桂晓晓转眼没了人影,就留下屋子里傅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