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眉,一句话堵死了柳安安后面所有想说的话。 她想了半天。 “其实,也不至于……一个都没有吧?” 按照义兄说的,镇南王府与新帝之间…… 哦,对了。 柳安安麻木地想到,当初义兄会让她来走这一招棋,就是因为新帝对镇南王府没有留情的意思。 是她想岔了。 “如果真说有,倒也有那么一个。” 柳安安猛地抬头。 然后想到,这个人,说的绝不是她义兄。 “是,宸王世子吗?” 柳安安凭借当初有限的资料,翻阅出了她记忆里的一角。 褚余的脸色又有些不好了。 “你倒知道他。” 柳安安也无辜。 当初义兄的幕僚专门指出,在新帝身边,如果说还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宗室,那就是宸王世子了。这位宸王世子是个可以用来保命的角色。她这么惜命的人,当然把这个宸王世子记得牢牢的。 只不过就现在的感觉,她好像不需要这张保命符了。 “今日提到堂兄,怎么,你是想你的堂兄了。需要朕派人去苏广府,替你接来吗?” 柳安安一听这话,脑袋都要摇出残影了。 “不不不不必了!我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苏广府就是她的命脉啊! 谁去探查一番,就知道她是个假冒的! 这可是欺君啊! 柳安安心下忧郁极了。 如果不能早早解决了这件事,让褚余和义兄见个面化解镇南王府的局面,她多待下去,被拆穿了,可没她的好果子。 褚余见小姑娘已经慌得嘴唇都发白了,才慢慢移开视线。 “你就这点能耐。” 兜不住的话还敢往外说。 也就他不计较。 “我只是……”柳安安灵光一闪,“淑太妃与我说,过不了多久就是中秋佳节了。到时候要准备中秋家宴,所以,所以我才想到陛下身边的亲人。” 对!这个理由十分应景! “谁告诉你……有中秋家宴了?” 褚余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柳安安傻眼了。 “难道不是吗?淑太妃说……年年都如此。” “年年都如此的是先帝。”褚余瞥了眼,小姑娘明显不知所措。 她不知情。 “我且问你,说是家宴,我可有家人?” 柳安安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新帝登基的时候,谣言传得铺天盖地。 所有人都知道,他手刃了先帝,屠尽与他争夺皇位的兄弟,就连宗室里不站在他这边的,都在那一役中死了不少。 这天下姓褚的,已经只剩寥寥几个了。 柳安安想说淑太妃。但是淑太妃是小庶母,和他是无血缘关系的,仅靠着幼年的恩泽,才给了她荣耀。或许在他看来,就连淑太妃的女儿,也算不得他的家人。 若是他承认的堂弟只有宸王世子,那这个家宴,就太孤单了。 孤零零的兄弟俩,在月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席间奏乐的,甚至都可以吹起凄凉的唢呐了。 这么一想,办了家宴也好可怜。 仿佛是告诉所有人,新帝就是孤家寡人。 柳安安后悔了,怎么就提到了这个呢。 她嘴笨,还不知道怎么安慰褚余。 “家宴,家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陛下不喜欢就不办了,正好也省事。” 褚余被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