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让大头在几家西式蛋糕店外面蹲守,还是没能找到白准。 白阳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说,他跟我师父是旧相识。但我从没听师父说起过他,哪怕是醉话。” 白琪是很爱喝酒的,素的荤的他都爱喝,醉了就跟小徒弟说旧事,白准从小听到大,从师父的醉话里承袭了一部分对八门的情谊。 可这些醉话中一次都没提到过白阳。 “白阳是假名。”霍震烨躺了三天,手脚无力,撑着窗台才勉强站住,“青红白是一关道杜撰出的三期末劫,白阳是最后一期。” 这是一关道把佛道和各地民间信仰揉杂在一起,自创出来的,只要迈入一关道门,就能熬过刀祸、饥饿、瘟疫。 一关道利用民众对灾难和死亡的恐惧,大肆敛财。 “也许你听过,但当时他还不叫这个名字。” 白准默默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也许是师父瞒我。” 这老头子看着,像是个灌二两小酒,就能把光屁股开始的秘密都倒给人听的模样。但他的嘴很紧,比如师兄为什么会离开,他就一句都没说过。 “死老头子,专会给我挖坑。”白准气狠了,决定扣下寒衣节那顿酱肉,什么也不烧给他。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咱们还是得仔细小心,原来那地方不能再住了,等我出院,咱们就搬家。” 那房子他买下来就精心装修,急巴巴想带白准去看看。 白准看他这着急献宝的样子,偏就不着急:“有什么好看的。” 刚说完病房门就被推开了,霍朝宗大步进来,他看见霍震烨白着脸倚在窗边,跟白准说说笑笑的样子,眉头皱得死紧:“你怎么刚醒就下地乱跑?” 霍震烨知道这回是真把大哥吓了一跳,笑着躺回床上:“我这躺了好多天了,站起来动一动。” 霍朝宗隐忍不发,他对白准微微颔首:“白先生,老七胡闹,还麻烦白先生跑这一趟了。” 知道白准来了,他对白准的印象倒好起来,老七折腾一场,倒也不算白折腾。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干了点什么?”霍朝宗的皮鞋一声一声叩在地板上,霍震烨昏迷的时候,他既不能打他,又不能骂他。 现在这不懂事的弟弟醒了,可不能好好训诫。 “本来什么通灵神探,都是捕风捉影,你不认,他也不敢写明白。”霍朝宗肃然看着弟弟,“你倒好,把这名头给坐实了。” 等霍朝宗发现的时候,第二天的报纸都发行出去了,他把报道压下,也还是流传出去了,树大招风,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自己把自己立起来当靶子,真是蠢不可及! 霍震烨老实躺着,他当然知道,可也实在没办法了:“对不住大哥,给你惹麻烦了。” “我不怕麻烦,我怕你有的是麻烦。”霍朝宗说着,伸手揉揉眉心,仿佛十分疲倦的样子。 白准看着这场哥哥训弟弟的戏码,知道霍朝宗这一半是做给他看的,虽然霍朝宗不能理解,也不能赞同两个男人在一起。 但既然霍震烨付出了,他就得让白准知道。 霍朝宗这些话似乎完全是对霍震烨说的,目光也并不看向白准,但他知道白准听懂了。 “行了,你好好歇着,我还得回去。” 他转身要走,大衣带起一阵风,霍震烨大皱眉头,他摸出胸口挂着那枚铜钱,往霍朝宗身上一看。 一团黑影趴在霍朝宗肩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