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宠溺纵容该是件高兴的事,但现在很难用心体会对方的温柔。 她站在医院大门台阶下发了呆。 傅临溪抱着她,她呆了多久,他陪了多久。 由夏还无法释然自己父亲把自己当实验对象的事。 说了回去吧,傅临溪才带着她上车。 由夏支着下巴望窗外,心中忐忑不安,这种感觉其他人无法体会,也没没办法代替。 “我没事。”隔了很久她才回他。 傅临溪看了她一眼,有点后悔带她来体检。 “有什么事跟我说,别埋在心里。憋出问题,就得不偿失了。” 由夏看车外,默不作声。 在外面吃了饭,傅临溪见她实在没精神,只好把精神萎靡的她带回家。 也不知是不是被抽了血外加心情压抑的原因,她浑身冰凉凉的,很难说状态好。 由夏觉得自己太过心如止水,平静的连自己都害怕,可她清楚,她很害怕。 害怕体检报告会给出,和以往的体检,完全不同的讯息。 如果她体内真的有问题,她以后还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傅临溪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碰碰她额头,不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们再去一趟医院?” 她现在很抵触医院,拧眉摇头:“不要。不去,就是心情不好。” “好,那就不去?”他亲了亲她脸颊,凉凉的。想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 由夏闭上眼,他的呼吸滑过脸颊每一寸。 “对不起,我不该一再要求你去体检。”傅临溪道歉是道歉了,却没后悔。 有些事不尽早发现,事后追悔莫及才可怕。 由夏靠在他怀里,即便清楚对方在担心她,可心情就是好不起来。 由夏手指按了按臂弯的针孔,不痛,但她想要点刺激,看能不能转换心情。 常说刺激激发潜能。 由夏想到了身旁的男人。 她犹豫了几分钟,抿抿唇,伸出手臂勾住他脖颈,仰头,眼睛勾着他,意有所指道:“傅总,继续昨天等外卖的时候的事吧。” 傅临溪心头一阵乱跳。 昨天还那么抵触,今天就...变化大得吓人。 他哭笑不得:“你确定?不是神经错乱,或者一时的...” 由夏肯定地点头:“我确定是一时兴起,所以事后,你千万不要会错意了。我们还是泾渭分明的!” 屁个泾渭分明! 傅临溪:“...” 她这么一说,他偏偏不想做! 但奈何这个念头一闪而逝,由夏就在他面前脱了衣服。 晚餐吃得是披萨。 送外卖的人按开这家门,出来的是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深邃的瞳孔还燃着没消下去的火气,薄唇紧抿,脸颊绷紧,像是在隐忍什么。 非礼勿视,外卖员乍一看,心头乱跳,觉得这男人看起来既迷人又危险。 赶紧低头奉上披萨盒,感谢惠顾后,转身离开。 傅临溪烦躁地关上门,托着大大的披萨盒,挠了挠后脑有些懊恼,没想到外卖来得这么快。 要不是怕披萨凉,穿衣服都来不及。 傅临溪舔舔唇,看着披萨,比起这玩意儿,还是其他东西越有滋味。 进来后把披萨放在桌上,看了眼沙发上蜷缩的由夏,他把她扶起来,手把手给她穿衣。 “怎么样?心情好点没?吃东西吧。”傅临溪挨着她滚烫的脸颊,满意地说。 由夏晃着脑袋,好半天才清醒,浑身像散架,每一寸都麻。 她抹着眼角的眼泪,哀哀戚戚道:“唉,不能说好。你还是一点没变,总要弄哭人家。” 傅临溪好笑地揉揉她脑袋,意味深长道:“那是爱的表现。” 屁个爱的表现。 由夏嗤之以鼻,被他搀扶走到餐桌坐下,想拿起一块披萨吃时,猛然想起这手刚刚碰过什么地方。 由夏脸一红,甩甩手,忙说:“我要去洗手。” 傅临溪哦了声,抱着她去厨房洗手。 洗完手吃完。 由夏的心情得到极大的满足,拍着肚子说:“还是吃饱喝足比什么都好啊。” 傅临溪瞥她一眼:“中午也吃饱喝足了,我怎么没见你好到哪去。” 由夏噎了噎,拍桌:“那是我还在低迷期!” “要不是下午我身体力行,你还在低迷深谷不可自拔。”他说得别有深意。 由夏嘁了声,腿脚有力了,站起来走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这是靠时间拯救。” 一会吃饱喝足,一会时间拯救,就是不肯把功劳放在他身上。 一下午的付出全被她抛之脑后,不过傅临溪也得了便宜,就不与她计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