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溪沉默了很久。 久到由夏以为他不想听了所以挂了,拿起手机一看,他没挂。 难道是太困了睡着了,没听到? 不要啊,她没勇气说第二遍。 傅临溪道:“你回去了吗?我去找你。” “还没,正打算回去。你今天要上班……” “请假就好了,我去你家。” “嗯......” 挂了电话,由夏心口像塞了团棉花,郁结不解,压抑难受。 起身一转头,却见在里面洗澡的苏芝不知何时出来了。 湿湿的卷发披在肩上,眉眼如画,可能是长期化浓妆,致使皮肤显得有些苍白,还穿着昨天的长裙,胸部垫上了她昨天摸到的硅胶。 十足的女.人味 只是他很高,她必须仰头看他。 苏知淡淡的看她一眼,走向自己放在桌上的包,坐在沙发一角,翘着腿,翻出一堆护肤品和化妆品开始打理。 她的手法娴熟专业,看得由夏身为女.人也觉得甘拜下风。 “你打给的傅总,还是傅总打给你的?”他状似漫不经意地问。 由夏提起包:“我打给傅总的,苏主管,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现在就回去了。” “可以,”苏知垂眸给手背擦上护手霜,“不过下次我还会邀请你。” “......哦。”由夏脚步一顿,犹豫着拒绝他。 “放心,以后不会逼你喝酒,喝了也没用...对了,你有没有过敏?”苏知还记得她酒精过敏,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露出的肌肤。 他这么一说,由夏才想起来,脖颈和背脊好像是有点痒,一摸,果然出现了细密的疙瘩。 她想说是有,但记起苏芝说会为她付医药费,可由夏不想再和他有过多接触,于是撒了谎。 “没有,可能是还没到时候。” “是吗?”苏知狐疑的打量她,没深究,“如果出了情况不用跟我客气,我说出的话算数。” “嗯,我知道。”由夏犹豫了一下,问道,“苏主管…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做那个刻意的事?” 苏知唔了一声,抬头望天,拿出唇彩点了点略显的苍白的唇,歪着头,笑道:“你猜?” “……我怎么不知道您喜欢玩猜猜游戏?”由夏无语。 苏知耸耸肩:“真是不够机灵呐,这是暂时不想说,但你猜到了也没办法的意思。” 这种事不能直说嘛! “……我猜不到,再见。” 由夏点点头,甩头转身离开。 苏知描眉的动作停下,转头看她,直到她出门再也看不见,他紧绷的肩膀这才松懈下来。 他的确是男人,名副其实。 倒不是说他有多喜欢由夏,一个漂亮青涩的女孩在面前,他脑海又不断回想昨晚她撒娇可爱样子,怎么可没一点想法都没有? 苏知看了眼时间,有点不够,化了个淡妆遮掩,提起包出门去柜台退房。 今天……大概有些难熬。 由夏打车回到家,傅总还没来,她便回房间拿了衣服,准备先洗个澡。 浴室在一楼,二楼没有,这片小区的房子虽然都独门独栋的,面积却不大。 特地带了手机进浴室,就怕傅总来了,她接不到电话不能及时去开门。 由夏却不知道,傅临溪上次拿了她钥匙去买药时配了一把留给自己用。 因此,他来了,却没打电话,径直掏出钥匙开门。 看到玄关乱摆的鞋,他猜到她已经回来。 走进客厅,厨房没人,他准备上楼看看,路过浴室听到哗哗的水流声。 清新的香味自门缝飘出来,傅临溪眸光黯了黯,抿紧唇,侧脸紧绷。他盯着那扇一推就能开启的门,喉结滚动了几下。 由夏顶着花洒冲洗头发的泡沫,水声很大,她依稀听到了门开了的声音。 以为是错觉。 洗了会,蒸气弥漫的狭窄空间有些闷,呼吸有些不畅,关了水,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转身去拿毛巾。 没等她完全转过身,肩膀被人一推,地滑,她撞到角落的墙壁上。 光滑冰凉的瓷板凝结了很多水珠,她背脊一贴,顿时抖了抖。 眼前高大强壮的人影,吓得她魂飞魄散。 看清后...... 由夏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死,燥热的温度,浴室内障碍物太多,很难展开手脚。 灼热沙哑得可怕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特殊的环境让人不安。 氧气稀薄,由夏好像又体验了一次醉酒的感觉,晕沉沉,找不着北。 她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放在案板上的肥肉,刀锋无情磨砺,无论怎么扭动挣扎都逃不过。 花洒没多久又被打开,哗哗的水声响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