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扶着太后一起出了门,小太监马上就朝一旁的轿夫使了个眼色,把轿子抬到了院子当中来,太后却摆了摆手:“你们且在后边跟着,待出了府哀家再上轿。” 轿夫和小太监在后边跟着,我和太后静静的往府外走去,祁连则一言不发的紧紧护在我的身旁,我:“朕刚进去的时候好象看到母后哭了,可是有什么伤心事?” 太后沉默了片刻,说道:“哀家突然想起仙逝五年的先帝,想起当年先帝是如何倚重国师、依赖国师,观眼下情景,心中悲痛,一时失了态……” 太后这暗示很明显啊,是埋怨我不仅不倚重国师,还差点让他自裁,现在又罚他一年不准上朝和进宫…… 我:“母后是否觉得朕不该罚国师?” 太后:“哀家没那个意思,只是哀叹国师竟也会做下如此糊涂之事,心中又急又恨,陛下,国师已然知错了,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府中静思己过,这一年之期是否太久了?朝中没了国师,你若遇到不能决断之事,又该向谁请教?哀家也经常找国师推算吉凶福祸,他不在宫中实在不便……” 我:“朝中大事朕自然可和三公商讨,他们或许不如国师懂得天文地理、福祸吉凶,但治国之道却是精熟的,国师罢朝这才几日?若朕按母后所言徇了私情减免处罚,又如何堵住众臣悠悠之口?此事,母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太后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再言声了,一直沉默的走到了府门外,轿夫已经将轿子落下、轿帘掀开,我看了眼太后,却突然有些不想回宫了,我:“母后且先回宫吧,朕心里憋闷,再四处走走。” 太后:“好,夜晚露重,陛下也莫太晚了。” 太后走后,我和祁连上了马,慢慢的在夜晚空旷宽阔的御前街上溜达,眼见就要到了御前街的尽头,前边就是南宫门前的护城河了,我看了眼祁连:“祁连,我记得朕之前在御前街赐了你座府第,就在这片吧?整理好了吗?” 祁连:“回陛下,就在前边左手边,那府第原是先帝时期一位数年前已经告老还乡的官员的,府中一应事物俱全,臣只是让人打扫了下便入住了。” 我:“朕今日便住你家吧。” 祁连:“臣家中清简,怕陛下不习惯。” 我:“总比在宫中应付那帮女人来的好,走吧。” 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了一座门前有石狮子的府门,府门同样也是黑色的,青砖瓦顶,简洁清雅,祁连过去拍了拍门,一个机灵的年轻仆人打开一条门缝探出了头,愣了一下,这才对祁连道:“老爷?快,快进来!哦,老爷今晚带了客人呐!” 祁连脸上有些尴尬,看来这仆人并不认得我了,也是,我还是第一次来祁连的府里,说完,仆人把我和祁连让了进去,接过马儿栓在院内一棵树上,又赶紧小跑到前边去开前院花厅的门了,一般家里有客都会在这里招待,祁连解释道:“这佣人是我新找来的,并不认得陛下,还请陛下恕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