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是老总, 腿长在他身上, 脑袋长在他脖子上, 他要往哪里去,要想做什么, 我们这些打工的管得着吗?” 甘正林也说: “是呀阿姨,丛总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是怎么样一个人,难道你做母亲的还不知道?用得着问我们这些打工的吗?” “他,他不是我亲生的!”大概罗翠华在气头上, 突然把真话说了出来。但她顿觉不妥, 立即改囗说, “好, 好!你们说的对, 都是我当妈的错!谢谢你俩将他送回来, 你们走吧!” 丛重的确不是罗翠华的亲生儿子,是她的外侄。此事要从丛重出生一年后的那一年说起。 那是上世纪的一九七六年五月,唐山大地震前夕。地震监测网测出四川西部龙门山脉有发生大地震的可能。于是, 为了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 各地都在搭防震棚防震抗震。防震棚里,只要是一个单位的,只要能防震,都各自搭个床住在一起。那一住就是四个多月。 那时候,为了防震,母亲邹玉琼把刚满一岁的儿子丛重让丈夫丛阳带回老家重庆由她的表姐罗翠华家帮忙带。她和丈夫为防地震就在单位的一个钢材库房里搭上一张床,白天上班,晚上就睡在仓库里。 同时住在一起的是三家人。与邹玉琼夫妇床头靠床头的是和她一个厂里的叫赵玉林的两口子。 赵玉林是厂办主任,邹玉琼则是厂里的工人。赵玉林的老婆和他也不是一个单位。他三岁的儿子赵前新也送回老家避震去了。 邹玉琼俩口子和赵玉林俩口子就这样床头靠床头住在一起。而且一住就是几个月,直到防震抗震结束。 邹玉琼长得十分漂亮,那年头不兴打扮,但凭她那苗条的身材,白净的瓜子脸和大大的眼晴,雪白而整齐的牙齿以及樱桃小嘴就能打动不少男人。再加她刚生小孩才一年,她的丰润让不少男人动心。赵玉林就是其中之一。 第一次接触是在一个夜里。谁都理解,夫妻俩住在地震棚里,而且又是床头靠床头,晚上床上稍有一点动静互相都能听得到, 感觉得到, 甚至透过朦胧的蚊帐看得到。这样的日子短时间可以,可时间长了就受不了啦! 那时候还正是夏天,天气炎热,钢材厍里阴暗潮湿,一到晚上蚊子特别多。虽然在睡觉时,每张床都有蚊帐罩着,但狡猾的蚊子还是无孔不入。邹玉琼每每睡到半夜都被蚊子的骚扰而坐起来打蚊子。 她照着手电筒,掀开薄被,用纤细洁白的手啪啪的打蚊子。完后,又用电光照自己身上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仔细的查看。 邹玉琼不知,睡在床头另一张床上的赵玉林正透过薄薄的蚊帐,借着对方的电筒光把邹玉琼的一身看了个够, 也欣赏了个够。从此,这样的情景,几乎每晚都在重演。 机会终于来了。邹玉琼的老公因是警察,便出差去外省调查,赵玉林的妻子也因母亲住院要女儿去陪护。 从此,俩人如干柴烈火,如胶似漆地交合在一起。 这样的偷鸡摸狗的生活竟然延长了两三年, 而且还在继续秘密延长。 其实,赵玉林与邹玉琼的长期苟合,丈夫丛阳不是不知而是知之甚久。依丛阳的刚烈性格早把这对奸夫淫妇给嘣了。但考虑儿子幼小,不能知法犯法,所以一忍再忍。 同时,丛阳也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家丑不可外扬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他总以为忍让和归劝再加暗中严加管教,终会使妻子回头。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工厂钢材库房里,赵玉林和邹玉琼在他们睡过的大块铜板上一会儿和风细雨,一会儿暴风骤雨。 谁知,库外一个黑影从不远处像幽灵一样飘来,轻脚轻手的飘进了钢材库。 接着,“呯,呯呯!”三声枪响。清脆的枪声划破了黑夜, 回响在宁静的夜空。 当派出所的警察接到工厂门卫的报案赶来到钢材库一看,三个人均倒在血泊中。再仔细查看,丛阳和邹玉琼已死,赵玉林只是屁股受伤,人还活着。 十天后,经警方侦查结案,丛阳先向正在苟合的赵玉林丶邹玉琼二人开枪,然后自杀。 又是十天后,赵玉林被开除党籍,开除出厂。 这个赵玉林就是赵前新的亲生父亲。他被双开后, 自谋职业, 搞起了建筑业,?二十年后成了红阳地区的建筑首富。 知道全部底细的丛重,从十岁开始,就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决心要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让赵家父子也不得好死! 所以,尽管罗翠华对外侄丛重寄予厚望,把他当亲生儿子养。高中毕业后他要他考政法大学,毕业后接他父亲的班当个好警察。但他当面服从, 心中却另有盘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