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所有收费比门诊部大约翻一倍。 到晚上十一点,门诊部只剩一个窗口了。里面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士把一块停止挂号的牌子亮了出来,但没关门。谁都知道,这是对要来门诊部挂号人的一种告示。 还真有一个男人不信邪,他东张西望地走向那个窗口。这个人大约二十多数三十岁不到,蓬乱的头发,戴着白口罩,口罩上方露出-双贼亮的眼睛和黑黑的额头,穿着蓝色羽绒服,黑色牛仔裤和平底皮鞋。他来到这个窗口,头一低,前额就被里面的白衣女士看见了。 “你没长眼呀?看病去急诊科门诊部!”白衣女士说着就要关窗门。 黑脸男人说:“医生,我不看病。” “不看病来医院做啥,打劫呀?”白衣女士厉声问。 “我......我就是问一下,一个刀伤和脑袋被碰伤的女病人住在哪里?哦对了,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白衣女士很不奈烦又很不高兴地说:“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捣乱?这里是门诊部,不是住院部,要问去住院部问!” “哦!”黑脸男人把头收回来,慢腾腾地走了。但他没注意到,此刻坐在挂号大厅椅子上的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虽然低着头,但正用上翻的目光盯着他。 “哎,去普通外科或脑外科问吧!”黑脸男人的背后传来那白衣女士的声音。 其实,赵灵并没有住在普通外科也没住在脑外科,而是住在内科大楼第18层一间老人病房里,这当然是刑警队长那行和医院院长勾通后的特意安排。 时间己经超过夜里十一点,18楼老人病房一片宁静。除了过道上亮着柔和的吸顶灯和间隔个把医护人员走动外,几乎所有病房的灯都愧灭,病人和看护人员都入睡了,没有-点动静,唯独20号病房里还亮着灯,还有人员走动。 黯淡的灯光,灰白的墙。20号病房内,唯一的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和颈部几乎都被纱布包裹着,嘴上罩着呼吸机,手背上挂着点滴的人。分不出男女,看不出年龄。她,就是赵灵,凤凰园98号别墅案唯一还有生命特征的人。病床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目光炯炯,似乎不知困觉的白衣女人。在她的视觉里,除了床上赵灵的反应和门外窗外的动静,仿佛没有什么可注意的。她就是那行队长特意派来专门秘密守护赵灵的曾克蓉警官。 “呜,呜!” 这是曾克蓉手机振动的声音。为了不干扰赵灵的休息,她轻脚轻手地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后又轻轻地关上门。她看过道上无人,才把背贴在门上,小声地开始与对方讲话。 “喂,我是小曾。知道,那队你讲。” 手机里传来那行的问话声:“她怎么样,醒过来了吗?” “没有,医生说,如果三天以内不醒的话就......” 这时,那行正开着车和徐敏从凤凰园返回警局的路上。他边开车边对手机里的曾克蓉说:“知道。但我们不期望这样,我们要的是她赶快醒来。” “医生说,即使醒来她也......” “知道。但我们还是不期望这样,我们要的是她赶快醒来说话。发现有什么异常吗?”那行问。 “目前没发现什么?” “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千万不要麻痹大意。明早我叫张文英来换你。好,再见!” 谁知,那行正准备关掉车上的通话器,突然听到通话器传来曾克蓉的责问声:“你是谁?”接着又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最后“叭叭”两声枪响,没有动静了。 “不好,出事了!”那行说着便急忙调转车头,拉响警笛向医院方向疾驶。 那行开车的速度简直就像射箭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