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顾生娇只觉得话中有话,还待要问,见伙计忙着,便又打住了。 这家名为“和顺”的绸缎铺,地契归将军府大将军所有,还是母亲在的时候,就请了个姓钱的掌柜,让他在此帮忙收拾打理。 顾生娇还记得,在自己的上一世,这“和顺”绸缎铺,生意可是非常的红火,经常有达官显贵的女眷过来挑选绸缎布匹。只是不知怎的,眼前看到的却是冷冷清清,完全没了往日的热闹光景。 既然寻不到钱掌柜,顾生娇只好灰溜溜的折回客栈。燕含山和林崇已经起来,看到由外入内的顾生娇,林崇赶紧跑过来,无不殷勤的问道:“姑娘,昨夜歇得可还好?” 顾生娇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燕含山,回道:“托两位的福,歇得很好。”接着,又有些吞吐的道:“呃,多谢秦公子相救,其实,其实我本是……”顾生娇心想自己身无分文,眼下要回府,也只好如实相告。 燕含山没等她说完,已经读出了她的心思,他摸出一吊钱,递给林崇,道:“你,去雇辆马车来,从这里到广陵将军府。” 听到燕含山之言,顾生娇吃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你知道……” 顾生娇语不成句,心想:原来他还记得上次将军府的初见?不对,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是将军府的人呢? 正百思不得解,只听他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说道:“姓陶,名字娇儿,不正是广陵将军府的皇后娘娘吗?” 顾生娇咳嗽一声,鼓起勇气道:“公子,公子说的对,那么不知公子是?”说到这里,顾生娇就顿住了,一心等着他的回答。 “闲云野鹤!”他说。 永远那么惜字如金,既是他不愿说,她也就不再多问。 眼见马车来了,顾生娇还想对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说点什么,可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还是不能失了应有的矜持。 “走吧,若是有缘,还会相见。”燕含山看着顾生娇入了马车轿,浅浅挥了挥手,辞别道。 眼看马夫赶着马车走远了,燕含山翻身上马。 “公子,您这是……”林崇不解的问。 “她昨日之险,若非天灾,便是人祸。若是人祸,只怕这一道上,还会遇险,我去去就来。”说着他提缰慢行,暗暗在后护送。 “若是有缘,还会相见?”一路上,顾生娇反复回味着这句话。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意外和他重逢,他又一次救了自己,似乎注定两人之间有缘;忧的是经此一别,不知何时何地才能再见。 这日的将军府,因顾生娇出了事,上下一片乌烟瘴气,唯有二娘和乔玉林虽面上悲苦,实则心底喜不自胜。 杜仲伸手揩了揩眼睛,对着厅下的一干人道:“今日,夫人将大伙儿召集拢来,是为着皇后娘娘举丧的事儿。” 冬梅听言,直哭得死去活来,以头抢地道:“夫人,冬梅求您,再派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