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极不喜她这番客气,揶揄斜睨着她,深幽的瞳仁里闪过一抹戏谑。 “昨晚叫本皇子玹玹,今日有男宠,就称七殿下。苏妙音,你这是本性难移,还是见异思迁?” 妙音气恼地涨红了脸儿,“七殿下,这样祸祸我有意思么?” “我几时祸祸你?”拓跋玹淡冷地道,“相反的,我是在救你!” “当着大家的面,妙音给殿下留几分面子,不多计较,还请殿下自重。” 李应和雷承、以及刚返回台下的风无涯,熟知两人的分分合合,见妙音要炸,忙都退避三舍。 金诺、风朗、艾斯清越却皆诧异地看对拓跋玹毫无半分敬意妙音,如嗅到了腥味儿的猫,视线又微妙地流转到拓跋玹脸上,却适才看明白,这婚——两人是离了,拓跋玹却分明还没有放下郡主。 妙音见“风清月朗”视线来回流转,便知他们在这几眼之间,脑补了一堆暧1昧不清的故事。“看什么看呐?有你们什么事儿?” 她又气恼地瞪向拓跋玹,“没有和离的夫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神仙眷侣,已经和离的夫妻,就是最熟悉的仇敌。请七殿下以后有点仇敌的自觉,不要有事儿没事儿地冒出来扫兴,也请你不要再靠近我这样‘见异思迁’‘本性难移’之人。” “哈!”艾斯清越绷不住笑,忙朝拓跋玹客气一拜,“七殿下,郡主可都把您的话说回去了,您宽宏大量,又是皇子,莫与我们家郡主多计较。” 拓跋玹:“别不拿自己当外人,苏妙音何时成你们家的了?” “今儿刚成的!”金诺道。 风朗也揶揄地笑,“是您亲自向陛下进言,把我们赏赐给郡主的。” “七殿下才是真正的外人!”妙音赞成地点头,挑衅地盯着拓跋玹,以眼神讥讽道,来呀!互相伤害呀!看谁厉害! 拓跋玹顿时脸色铁青,看着“风清月朗”垂在袍袖下的一双手,森冷地咔咔响…… 风无涯太熟悉拓跋玹这股子杀气,唯恐他认出自己的声音,刻意哑着嗓音对妙音说道,“郡主,那咬舌自尽的人就在小胡同里,尸体是送交官府,还是……” 这一番话,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 妙音如看救星一般,对他浅扬唇角,“杀不死我,我当然应该亲自过去看看那凶手!” 拓跋玹忙抓住她的手腕,“大晚上地看什么尸体,不怕晚上做噩梦呐?” 好几双眼睛都盯在他抓在妙音手腕的手上,却都识趣地没有吭声。 妙音自然不愿去看一具尸体,她不过是不相信咬舌能自尽这种神奇的死法。 以她这种吃货的经验来说,咬到舌头是一件寻常的事,就算真心死命地咬,也不可能一闭眼就死。 在现代时,她陪着顾玹在设计游戏时,顾玹曾为游戏人物设计死法,咬舌自尽这一种便被列为,“不科学死法”,能不能死成,全看人品。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所谓“咬舌自尽”的人,恐怕趁着这护卫过来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金诺等人也忙跟上她,然而,到了胡同里,那躺在地上的“尸体”却不见了踪影。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