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颐离又手按心口,以北厥国礼歉疚地深重一拜。 事实上,他常年带兵,并非贪杯之人,昨日在婚礼上,他趁众人都赶去闹洞房,特意装醉,佯装误闯了拓跋玹的书房,去找证据去了…… 他始终都怀疑,那诡异的能消失字迹的信,那害他在皇宫门外的寒风里挨了一夜寒冷的毒计,那救了赫连翊母子却嫁祸给他的阴谋,都是拓跋玹一手安排的。 然而,他寻了许久,翻箱倒柜,也不曾寻到那种墨,且翻看过拓跋玹的手札和所有的字画、奏折,上面的字也不同。 但是,他没有想到,只耽误那片刻,刺客便杀到了妙音面前…… 这事儿,也太过巧合! 妙音若知道真相,只怕对整个北厥都会寒心。 他低头看着地面。,对赫连启开口,想保持理智,却开口便是心灰意冷。 “此事乃北厥之错,颐离定还妙音和大周一个公道。颐离也绝不容许赢锡毁掉大周和北厥的合盟。” 赫连遥委实不满意这样的承诺,忙站出众皇子队列,“颐离兄,赢锡人在北厥,派过来收买刺客的暗人分散,敌暗我明,此事不好处置!单说婚礼上的刺杀,谁能想到,刺客竟然混在一众妃嫔中?” 拓跋玹最担心地却是,“恐怕颐离兄写给令尊的信,也被赢锡拦截。如此,商队起行的时间,行进的路线,有多少兵马,配备了什么武器,恐怕都在赢锡的掌控之下,他一旦派人拦路设伏,恐怕……” 苏骁忙站出臣列,朝赫连启道,“皇上,臣恳请,先派出军队探子提前在沿路探路,若发现埋伏,便即刻返回军队禀报。且此行,还是不要妙音随行的好,她刚与七殿下成婚,又手无缚鸡之力,路上行军也多有不便。” “嗯!”赫连启见拓跋玹没有异议,方道,“就让妙音留在皇子府吧!只怕她昨儿经历过一回刺杀,也受了惊吓。玹儿身体不好,也需要人伺候,他们刚成婚,也不宜分开!” 拓跋玹俯首,“谢皇舅父!玹儿也担心,妙音若入了北厥,会遭赢锡暗害。” 赫连启却挑眉揶揄地对他笑了笑,“行了,妙音留下,你也不准离开朕和你皇外婆,你皇舅母也惦记着你的病情,你若有什么闪失,朕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玹兄是父皇的左膀右臂,自然是不能离开大周的。”阿史那颐离:“宁和王说派探子之事不难办,事不宜迟,颐离先派人去探路。” “好!”赫连启还是又叮嘱阿史那颐离,“路上若有战事,你莫要着急,也莫恋战,安全护住队伍为上,等米粮安全运抵北厥,你再处置皇族的家务事!” “是。孩儿谨遵父皇教诲!”阿史那颐离这就跪地一拜,退到了殿门口…… 门外,何文却奔到了门前,来不及让护卫通传,就大声地哭嚷道,“禀皇上,出大事了……太后娘娘懿旨,命七殿下即刻出城追回妙音郡主——不,是七皇子妃……七皇子妃就在刚才已经带着车队起行赶往北厥了,且整队人配备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