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道,“其实我有点饿了,能不能借黄琼用一下,跟我到外面吃点东西?” “你别出去,黄琼买回来可以了!”我说。 纪若兰和黄琼出去了,我搬了个椅子座在樊辣椒的床边看着她,我抓住她的手的时候,我看见她眉毛跳跃了一下,随即她睁开了眼睛。 看了我一眼,樊辣椒的目光转投到了电视屏幕里,看着反复在重播的关于这次消灭劫匪的新闻。还有记者对我的采访,以及我说那句话。她——目不转睛注视着,神情冷淡,我无法通过她脸上的神情看进她的内心世界。 “你的女人在苏格兰,而且是我姐。”忽然,樊辣椒说话了,她语调平静,“我想,我们是时候该谈谈了!”樊辣椒目光锋利的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做选择从来都困难重重,但面对选择的时候多困难人都必须克服,这是责任,对己对人对事的责任。我知道你怎么想,不行,你不行,我更不行,蒋冰是我姐,所以你不需要考虑我,我只希望你大慈大悲放过我,不要逼我,让我好好走自己想走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只想帮你。”我感觉理亏,真的,仿佛就因为我贪心,因为我烦着她而发生那么多事,或许我真的该放手了吧,哎! “你帮完了,从今以后我不再需要你帮。”樊辣椒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你难道没发现你每次帮我都会把事情弄的比原来更糟?这次你几乎把我和你自己炸死,你带黄琼进来救我,弄不好不但我死,你和黄琼都得死,这账要算到谁头上?我宁愿你不来,最后你来了,傻,不过也好,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我好惊讶樊辣椒这么说,她这叫歪曲事理。试想,如果我不去,劫匪只要再坚持两个小时她就要挂掉,医生这样说,她知道。好吧,我去了,房间里有炸弹,不说我去不去,我只要迟几分钟进房间她和纪若兰都会被炸飞。这么算来怎么着都是我救了她,怎么反过来我把事情弄糟糕了呢? “我们没有了关联,没有了联系,对双方都好,你不用烦恼我,我不用烦恼你,不用连累对方,害对方。” “是这样吗?”我声音有点苦涩,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尽量做到这样吧!”樊辣椒叹了口气,“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蒋冰是我姐,我不可能……更不会去做些伤害她的事情,与其几个人痛苦倒不如一个人去承受。近来我不理你正因为我想到了这些,我不想越踩越深以致无法自拔,你应该要明白,你应该配合我,然后慢慢淡忘,而不是纠缠不放,你这样会令我很烦恼很难受你知道么?” 我说不出话,樊辣椒说这些我能想到,我猜到她的想法。冰姑姑的想法我也能猜到,这俩姐妹都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一块去了,都想无私的让对方。我夹在中间,找樊辣椒她说我给她难受,找冰姑姑……冰姑姑不理睬我,我能怎么办?我比她们更难受。 “你没话要说?”樊辣椒问。 我摇了摇头,说也白说,樊辣椒决定了的事情基本上很难做出改变。算了吧,难道我告诉她冰姑姑跟她想法一样?我说出来又无法改变结果,我宁愿沉默。 “谢谢你对我的尊重,你不说是好的,就这样吧!”樊辣椒指了指门外,“你可以走了,我还是习惯和纪若兰一起!” 赶我走? 我看着樊辣椒,我从她眼里看见了决绝,看见了她对我的恳求。 所以,我真的应该走。 我没有立刻回自己病房,我突然觉得好无力,坐在了走廊的椅子里,抓着自己脑袋。其实我心里是难受的,但我知道没办法,有些事情我必须去接受。 坐了好几分钟,习惯性摸口袋,没发现有烟,我叹了口气,往病房走。 “怎么回来了?”看见我回来,没睡的纪若兰惊讶道。 “那边不欢迎我,我不回来我去什么地方?” “你……回来赶我走?”纪若兰郁闷的表情,“黄琼还没买吃的回来。” “我刚被赶走,回来赶你,很公平。”我勉强笑了下,坐在椅子里,“你只有回去那边吃了!或者和我一起吃。”说完,我掏出手机给黄琼发短信,让他给我买包烟回来。 和纪若兰瞎聊了十几分钟,黄琼提着一袋子食物回来了,都是蛋糕面包之类,还有饮料,以及我的香烟。香港的香烟,黄琼说贵死了,稍微好点的都要一百多一包。 “一百多而已,你老板现在钱多了,过阵子更多,所以……”纪若兰突然闭上嘴巴,转而道,“不说了,饿了,快给我蛋糕,我要黑色那只,对,就那只,还有牛奶,酸的。” “纪若兰你说过阵子……什么意思?” “没意思,现在不是有钱的更有钱没钱的更没钱么?社会风气问题。”纪若兰说。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抽我的烟! “我看我还是回那边吃吧,随便给樊总带点。”纪若兰下床,随便拿了两瓶饮料、两块蛋糕,飞快离开我的病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