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何敬不好意思地撇开头,“反正就是,我觉得幺幺不是那样的人。”当着冯华的面不好说,冯蓁可不是一次两次说蒋琮薄幸无情了,她阿姐有孕在身,他却跟那两个侍妾胡闹,眉宇间全是嫌恶,那都是自然流露的,装不出来。 何敬走到门边,冯华提高了一丝嗓音道:“是她,是她亲口承认错了的。” 人就是这样,事后可能发现了许多疑点,但当时已经错了,就只能把错当对坚持下去,而绝不肯改口承认是自己错了。 何敬回头看了冯华一眼,叹了口气。 却说冯蓁回府,长公主问,“跟你阿姐可当面说清楚了?” 冯蓁笑了笑,“连蒋府的门儿都没得着进去呢。” 长公主立即阴沉了脸,“你阿姐好生糊涂呀,对那些谣言,这不就是不打自招么?非要将你的罪名给钉死么?” “她接受不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是那等不堪之辈,所以只好把罪名往我头上栽了。”冯蓁说起这话来像是极其无所谓。 “幺幺,你……”长公主有些担忧地看着冯蓁。 冯蓁笑了笑,“外大母,你放心吧,我会好起来的,只是那些谣言还得你费心了。”这话冯蓁算是打的官腔,反正长公主要是压不下那些流言,她就嫁不成严儒钧,礼仪受损的还不是长公主么?冯蓁反倒是无事一身轻。 冯蓁下去后,长公主对着翁媪忍不住骂了句,“冯华是脑子被狗吃了么?” 第94章 欺无人 翁媪不好跟着骂, 只能道:“这,恐怕是还在气头上。且再等等看吧, 孩子满月的时候总是要请的吧?” 长公主叹了口气。 晚上萧谡见着冯蓁时, 她正坐在镜前描花钿。 “大晚上的在干嘛?”萧谡站到冯蓁身后道。 “这两天刚制出来的油胭脂, 我试试新的妆容。”冯蓁道。 萧谡颇为担忧地看着冯蓁, 这人不振作不行,振作得太快那也叫人焦心。 冯蓁在镜中对萧谡笑了笑道:“殿下怎么知道我会问你要血啊?” 萧谡往前两步, 靠在墙上正面看着冯蓁道:“从小是她带着你,冷暖病痛都是她照顾, 即便如今生分了,可你总是舍不得她不好的。” 冯蓁收敛了笑容,搁下细尖笔,垂眸看着妆奁上落下的胭脂粉,看着那圆管笔滚落地上也没弯腰要捡的意思, “我知道这样不好, 受了气不说,还要叫人瞧不上,可是有些情总是要还了,自己心里才过得去。” 萧谡弯腰拾起刚才滚落到地上的笔, 用旁边的布巾擦了擦, “想画什么, 孤替你描如何?” 冯蓁摇摇头,朝萧谡嗔了一眼,“殿下若是画得不好, 就是对不起我这张脸,可若是画得好了,我又会怀疑殿下是不是在别的女子身上练过手。” 萧谡被冯蓁给逗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子,再把笔放回了冯蓁的手中,“好了,情还了有些人和事儿就别放在心头了。” “哪有还得完的情。只是……” 冯蓁叹了口气,“她那般选,也是怕闹了出去影响蒋琮将来的仕途吧。”强逼妻妹和与妻妹通奸那可是两码事儿。 “蒋琮不会有任何仕途。”萧谡道,“冯华算是白做了小人。” 冯蓁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总不能一点儿气都不出,那样真是要憋死人的。” 萧谡弯腰将冯蓁抱起来,往床榻走去,却并没行往日的亲昵之举,只看着她的眼睛道:“幺幺对不住,那日孤不在城里。” 冯蓁圈住萧谡的脖子道:“没人能无时无刻陪在谁身边,我也没法子把殿下装兜里。”现如今她再没有本钱离开萧谡,第五颗仙桃估计得狗年马月才有成熟之望了,所以冯蓁决定好好笼络住萧谡,说些好听的话哄着他也不费钱。 至于在不在身边什么的,他又什么时候在过呢? 冯蓁暗自发誓,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要死,她也再不会为任何人付出仙桃了。 “孤有些担心。”萧谡道,因为冯蓁实在是太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