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发一笔大财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不知何苦,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原本极为隐秘的商队途径海防城时,突然被拦下。 海防城司法衙门一查,派人一审,同春商会涉嫌违反领地禁令,私自跟大夏开展贸易的消息立即就真相大白。 阮天阙得到消息,气得鼻子直冒烟,不仅将五船货物扣下,还将一干人等悉数缉拿归案,要以海防城的法律对这些人进行审判。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会直接判处死刑。 商队的带队之人是陈老板的二儿子,极为精明能干。得到消息,陈老板吓的脸色煞白,到处托关系求情,希望阮天阙能网开一面。 奈何阮天阙铁了心要杀鸡儆猴,根本不讲任何情面。大夏王朝是阮天阙心中最大的禁忌,是让他时时做噩梦的存在。 谁要触碰这禁忌,阮天阙就要谁死。 就连安南王室都跟阮天阙沆瀣一气,不仅对陈老板的苦苦哀求视而不见,而且还以此为由,罗列陈家通敌叛国之罪,要查抄同春商会。 这一下,陈老板真正陷入绝境。 就在这时,那位神秘客商再次出现,找到陈老板。 “你还有脸来!说,消息是不是你泄露给海防城的,你这是要将我往火坑里推啊。”陈老板一见到此人,立即怒火大涨,面目狰狞。 他早就忘了,就在商队出发时,两人还以兄弟相称呢。 神秘客商倒是非常平静,“我为什么要泄密,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如果是我泄密的,我还会傻到再来见你吗?” “这……” 陈老板神情一滞,“这件事极为隐秘,如果不是你,还会是谁?” “我想应该出了内鬼。” “内鬼?!”陈老板眼神闪过一道寒光。 神秘客商解释道:“这买卖只有同春商会的人知晓,难保其中没有其他商会的奸细。你的那些死对头眼见你要发大财,又怎么会不把你往死里整。” “是我大意了!” 陈老板痛苦地闭上双眼,已经准备认命,自古商不于官斗,这次同时栽在海防城跟王室手中,他实在是无力回天。 神秘客商微微一笑,“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 “兄弟有何良策?”陈老板一听,立即来了精神,肥胖的身子敏捷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只要兄弟帮我度过此次难关,必有重谢。” 别说的谢礼,只要能逃过此劫,要陈老板叫爹都行。 神秘客商反问道:“你在跟谁做生意?” “大夏啊。”陈老板脱口而出。 愣了一下,陈老板方才回过神来,神情瞬间变得沮丧不已,萎靡不堪,“你不会是说让我向大夏求救吧?人家怎么可能理我。” 在陈老板眼中,大夏是何等的庞然大物,来往客商数以万计,又怎么会为了一名走私客商跟安南展开交涉。 “不试试怎么知道。”神秘客商循序善诱,笑着说道:“正好我认识大夏商业署的一位高官,只要你写一封求救信,说明缘由,我可帮你呈上。大夏历来重视自由贸易,更重视对商会的保护,想来不会不管你的死活。” 陈老板已经被逼入绝境,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咬牙,按照神秘客商的指点,写了一份措辞恳切的求救信。 将求救信交到神秘客商手中,陈老板神情恳切地说道:“拜托了,只要能解此危机,往后你就是我的亲爹,同春商会的大恩人。” 神秘客商心中暗笑,短短谈话,此人称呼一连数变,还真是商人嘴脸。 表面上神秘客商却是不动声色,收起求救信,笑道:“你放心吧,我现在立即就赶往山海城,等我好消息。” “拜托了!” ………… 此后一周,陈老板望穿秋水。 三月十五日,事情终于迎来转机。大夏鸿胪寺以陈老板的求救信为凭,通过正式的外交渠道,向安南王室跟海防城发来交涉函件,希望安南尊重商会的自由贸易的权利,按照国际贸易规则审理此案。 真要按鸿胪寺的说法,不过是罚没一些罚金而已。 安南王室接到大夏的交涉函件,表现踟蹰,留下鸿胪寺的特派使节,言明要认真商议之后再给大夏一个答复。 阮天阙呢?直接气的将交涉函件撕的粉碎。 “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阮天阙气的大叫。 真要同意了大夏的请求,阮天阙怕是要在安南威信扫地;可要不同意,怕是立即就要面临大夏的后招,阮天阙一时进退两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