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一顿看向贺昱,虽是诘问,可话里却是肯定道:“所以,药是你下的对不对?” 贺昱闻声并未答话,眼眸竟有些清明,他好似忽然醒了,才辨认出面前的姜笙不是在梦中,心猛地一痛,觉得有些无法呼吸,忙要上前拉住她:“醉了,醉了.......” 前世之事只有他一人知道,只要他矢口否认便罢了。 姜笙躲闪到一侧,也不管他此刻装疯与否,只是忽的凑近他道:“我从未恨过你,即便前世惨死,但至多只是厌恶你。” 贺昱闻声一怔,似大梦初醒:“你,你记得?不,不可能的。” 姜笙未在理他,而是转身离去,只留下贺昱一人在房中发疯。 皇家陵墓 常年有人看守的陵墓,此刻却是人烟罕见,好似是撤去了巡逻,只留下陵墓门口看守的人,陵墓外圈,却是多了一圈人围着。 僻静的陵墓里,此刻却有一处私有吵闹声,寻声看去,竟是太子许永承。 他看着面前跪倒的人,将手中信件揉成了一团,几乎咬牙切齿道:“怎么会什么也查不出来!” 那人闻声头垂的低低的道:“属下暗查了二皇子府,确实什么证据也找不到。” 许永承几乎咬牙切齿道:“他既能陷害我,怎会做的滴水不漏,往来书信,号令什么的都查不到?” “查不到。”那人见太子就再暴走的边缘,顿了顿又道:“只是查出一见与贺昱有关的事。” “什么事!” 那人垂首道:“说是贺昱大人能奉于二皇子门下,确实是因着有些特殊的地方。” 他从手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许永承:“这是在二皇子书房内抄录下来的。” 许永承拿着细细扫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看着他。 “属下探到一消息,说是贺昱大人有些未卜先知的本事,本也只当是荒诞来听,直到属下搜到这些信来。” 许永承仿若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手捏着信阴恻恻道:“未卜先知?你查了怎么久,直查到这么写的东西?皇家养你们这些废物有用处?” 那人闻声忙头磕到地上请罪道:“是,是属下妄言,请殿下恕罪。” 既说起贺昱,许永承似这才想起他,要是没有他,他也不会落败至此,只是他有些摸不清楚,到底是他也被老二利用?还是这棋本就是他与老二共设的呢?不然为何会将贺屿安倒戈一事告诉他? 他抿了抿唇道:“去,查查贺昱此刻在哪?孤要见他!” 那人闻声应是,正要撤下去,又被太子喊停:“陆家那里如何!” 那人忙禀道:“贺家老夫人身子不中用了,贺家姑娘回了贺府,属下尚寻不到机会近身。” 许永承忽的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踹翻在地,不禁如此,脚重重的踩踏在那侍卫的后背上道:“孤限你三日功夫,孤要是再见不到她,你便提头来见!” “是,是是,属下明白!”侍卫闻声连连应是,见如此,许永承才松开了脚,眯着眼看着他离去。 侍从刚出了皇陵,便见一人匆匆寻来,他顿下脚步,那人禀报道:“贺家老夫人去了!” 侍从闻声一滞,似有些不可置信问道:“当真?” 那人答道:“是,小的亲眼瞧见的,国公府上下已开始布置了,估摸着这几日就要发丧了。” 侍从闻声眼眸直转,眯了眯眼眸道:“死的真是时候。” 皇宫坤宁宫 夜色已渐黑,皇宫四处宵禁,除却来往宫女与巡逻的侍卫,很是寂静,只瞧见坤宁宫门处忽出来一人,着急忙慌的本来,侍卫见状也不敢拦着。 只是快到门口处,被一人拦着,那人正是皇后什么伺候的温嬷嬷:“崔公公,圣上还在里面呢,这么着急忙慌也不怕惊了圣上。” 崔礼脸色有些发白,将手中的信件塞进了袖子里,不漏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客气道:“正是要寻圣上,劳嬷嬷通传一声。” 温嬷嬷闻声勾了勾唇,便进了屋,须臾时间后,又出来:“请进吧。” “有劳了。”崔礼进了屋便跪倒在地,坤宁宫虽有熏香笼着,可那股子药味去冲散不掉,仔细一闻便能闻得见。 皇帝仔细的掖了掖皇后的软被,头都未回问道:“有信了?” 崔礼将头垂的低低的,从袖下掏出一封信件地上:“圣上看看吧。”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