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昱手上,贺昱不假思索便拆开,待看清上面所写,薄唇微抿手中的信被他攥的褶皱一片:“她们何时回府?” 青书道:“原本是明日晚间归的,只是老夫人忽又要捐济为菩萨塑金身,又需要再耽误了一日,需得后日才归。” 贺昱眸眼一眯道:“够了,安排起来绰绰有余,二皇子是不是归了?” “是,有些时日了。” “送信去,约他明日安鸣国寺踏青,好洗一洗身上的血腥,若是太子与三郎也有时间,那便一同前往。” 青书未敢多言,忙点了点头下去安排了。 贺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顾自发怔,片刻后喃喃一声:“走不得了。” 连着三日的苦斋,贺秋浓早已苦不堪言,看着面前的斋饭,面若菜色,只喝了两口白粥便不愿再吃了,转头见姜笙吃的面不改色,凑到她身侧小声道:“这些东西你怎吃得下的,不觉得难以下咽吗?” 姜笙笑了一下道:“我倒不觉得难吃,姐姐只是吃不惯便作罢,白妈妈好像带了些糕点,晚些时候咱去讨些来给姐姐打打牙祭。” 贺秋浓眸光一亮:“那你可吃好了?” 姜笙点了点头,贺秋浓欣喜一笑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呀。” 她抬头眸光在老夫人身侧找了找并未见白妈妈的身影,诧异问:“欸?白妈妈呢,怎不在祖母身边伺候?” 姜笙看了一眼道:“老夫人待会要午睡,白妈妈估摸着在厢房收拾。” 贺秋浓闻声点了点头,信口便编出了个由头立时抬头看向老夫人道:“祖母,我们用好了,先回去了。” 老夫人搁下书中瓷勺,擦嘴掀了掀眼眸点头道:“去吧,莫要乱跑。” 贺秋浓点头如捣蒜,拉着姜笙便起身,急急忙忙的便起身离去。 今日日头正好,阳光洒在身上带着几分暖意,她们果然在厢房找到了白妈妈,贺秋浓拉着白妈妈的臂膀便撒娇,生生将她磨得心软,无奈取出一碟糕点来。 贺秋浓捧着糕点笑的嫣然,小嘴犹如抹了蜜一般:“白妈妈你这是救了我的命了,整日的白粥苦菜,吃的我眉头都苦结到一起了,你瞧瞧,是不是?” 边说着凑近昂起一张小脸到白妈妈跟前。 “是呢,瞧瞧把我家姑娘苦的,这小脸老奴瞧着也就.....圆了一小圈吧。”白妈妈好笑的打趣她。 贺秋浓收回小脸,撅了撅嘴道:“白妈妈瞧错了,我分明纤细了,好几日都没吃好了。” 白妈妈无奈摇了摇头哄着她道:“是是是,老奴瞧错了,老夫人要回来了,姑娘快些走吧,莫被瞧见了。” “好嘞,这就走,这就走!”说着便拉着姜笙离去,姜笙脚步微微一顿点头道:“谢过白妈妈了。” “姑娘喜甜,这糕点味好得很,姑娘多尝尝,快去吧。” 姜笙莞尔笑了笑。 两个小姑娘刚要回厢房,奈何在廊下瞧见了归来的老夫人,贺秋浓脚步一顿,要回厢房必然要经过老夫人,她皱了皱眉头,屋子是回不去了,她眸光往回看,拉着姜笙便往对侧的角门跑去,老夫人看到时只瞧见两个姑娘离去的背影。 出了院子,贺秋浓抱着食盒发怔,东西是拿到了,可去哪吃呀,总不好边走边吃吧,实非淑女所为。 姜笙灵光一闪,想起前头长廊尽头有个长亭,便拉着贺秋浓往那处去。 “玉岁,你们在这处守着,若是来人了,便先拦一拦。”在寺庙吃糕点虽说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她也不怕谁,但总归是要敬着老夫人的规矩,总不好叫她知道惹她生气,贺秋浓还有些不放心的又留下了桃心,让她也在另外一侧守着。 贺秋浓到长亭下,四处瞭望看了一眼颇为满意夸赞道:“这地方好,隐秘景也好,在这处用点心再好不过了,还是你心细,发现这处好地方。” 姜笙笑了笑打开食盒将糕点摆在石桌上,手交叉搭在石桌上看着她道:“咱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姐姐慢些用,倒不着急。” --- 二皇子对佛寺无甚兴趣,只是他对贺昱这个人颇感兴趣,尤其是听闻他在大理寺的手段,更添兴致,本还想找个由头见见他,未想到他竟然主动邀约,正中他下怀,那自然是欣然赴约了。 尤是在看到太子与贺屿安等人的身影时,眉头不禁挑了挑,这人是有些意思。 太子负手在前,目光在四处游离,近些日子被周陈两家闹得脑壳都疼,如今到这清静地方,才可喘口气。 盛阙摇着手中折扇,颇幸灾乐祸道:“周大人还不愿作罢?” “若是肯作罢,孤还能是这幅样子?”许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