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那个洁癖严重的对床室友顾绒吗? “毛巾就算了,牙刷我们俩也一起用?”沈秋戟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和间接打啵有什么区别? 结果听倒是没听错,但顾绒纠结了几秒后就改口了,举着手里削猕猴桃的刀说:“把牙刷切成两半,一半我用,另外一半你用,毛巾也可以裁成两块。” 沈秋戟:“……” 疯了疯了,顾绒真的疯了。 顾绒说完还要实践,猕猴桃也不切了,作势就要去切牙刷。 “别用刀了,你手上还挂着吊针呢,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看你手背都回血了。”沈秋戟赶紧拦住顾绒,“我等会再去超市重新买就行了。” “那你带我一起去!” 顾绒马上揪住沈秋戟的衣角,反正他是再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间病房里了。 刚才医生的话沈秋戟也听见了,顾绒现在病得厉害,他哪敢让顾绒跟着他一块跑,只能投降,拿了顾绒的手机说:“我叫个达达快送,让人家给我们送,行了吧?” “好,好得很。” 顾绒不在乎要花钱,他见自己终于成功把沈秋戟拦下了,而他和沈秋戟折腾了那么久,怪异老头也没从外面进来,便终于安心地能够躺回床上休息了,只是他的一只手还抓着沈秋戟的衣角,担心这男人趁自己没注意时偷偷跑了。 只是顾绒现在身体很疲惫,但精神却极度亢奋,又不敢睡觉,就有一句没一句和沈秋戟聊天—— “沈秋戟,你还知道达达快送呢?” 顾绒很难不好奇,为什么沈秋戟没有智能手机,却对各种智能手机app的便捷服务如数家珍? 沈秋戟闻言睨了他一眼,挑眉道:“你当我是山顶洞人?我只是没有智能手机而已。” 顾绒攥着被角嘿嘿笑了两声,换了另外一个话题聊:“对了,沈秋戟,你现在怎么不叫我绒绒了?” 沈秋戟纳闷,问他:“你不是不让叫吗?” “我让了,你快叫我绒绒。” “……” 他妈的,这对话怎么这么gay啊? 沈秋戟表情十分复杂,他以前能叫肆意顾绒小名,现在被顾绒这么要求着,他反倒叫不出来了。而顾绒没听到他吱声,还催促道:“你叫啊。” “……绒绒。” 顾绒这才心满意足,揪着枕头调整了个更舒服的躺姿,委屈地说:“我真后悔没有听我妈的话,去改了那么个硬的名字,早知道我会有今天,改名时我就不应该改什么‘顾嵘’,直接叫做‘顾毛绒绒软绵绵儿’多好啊。” 那个“儿”字是最秀的。 不过沈秋戟瞥了一眼缩在被窝里团着的顾绒,见他原本白皙的双颊此刻烧得通红,眼里仍然泪涟涟,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觉得这个名字倒也还挺衬他的。 顾绒的屁.股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不过他是肛肠科的例外,整个医院就他一个皮肤窦道感染的,所以他没有名字,护士称呼他都是“那个窦道感染”。 且在做手术时因为没有沈秋戟在,顾绒有点紧张,因此护士给他打了个支镇定,随后问他有没有冷静下来了?顾绒说没有,他告诉护士自己甚至还有点想大吼大叫。 于是麻醉师又给他加了一针。 这回顾绒安静下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