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夺了谁的身子? 这种事情,都没有理可讲。 一讲就是丢人,一说就是显眼。 “可你为我孕育了子嗣。”夙湟肌肤雪白,暴露在日光下,像是蒙上了一层神泽。 任谁见了她,也想不到,这居然是掌管着幽冥泽侵蚀之力的女皇陛下。 拥有着可与先天神灵媲美的强大破坏力。 也拥有六界最神秘禁地说一不二,至高无上的话语权。 汾坷沉默了好一会,像是记起来什么不堪回首的东西,他伸手捂在眉心处,道:“ 始皇后宫三千佳丽,个个都能分得恩宠,诞下的子嗣,没有一百,也有三十。” “而且兔妖的那个孩子,也被你下令腰斩。” “那时候,我刚恢复记忆。”听着汾坷很像是在抱怨质问的话语,夙湟蹙了蹙眉尖,难得屈尊纡贵地接受了两句:“其余的孩子,都非我之血脉。” 相比她的坦然自若,汾坷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第一次见绿帽子戴得这么心平气和的。 “恢复记忆前,始皇只中意你,而恢复记忆后,我自然不可能让寻常凡人诞下我之子嗣。” 汾坷嘴角抽了抽,不知该不该回一句,承蒙你看得起。 “那个孩子没死。”夙湟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绣着红芍的袖摆一拂,幽昙的气味顿时在空气中炸开,汾坷眼皮掀了掀,然后发现,那个孩子,呈未出世的婴孩状,眼睛都未睁开,静静地蜷缩在夙湟娇嫩的手掌心中。 很小,也很神奇。 汾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敛了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孩子,你得负责。”夙湟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丝毫不拖泥带水,“当初,是你趴在我身上,让我别忍,我们可以要个孩子的。” 汾坷听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十分暴躁。 他无法回想当时的情形,想想都窒息。 分离个次身出来,那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愚蠢和傻逼的事,简直是人生的黑历史。 “我怎么负责?”他怒极反笑,一身银月衫被突如其来的风刮得微微向上扬,露出他突出的手腕骨,意气风发,丰神俊朗,丝毫一丝看不出小兔妖怯懦的影子。 夙湟露出些为难的神色,手一挥,一朵巨大的幽冥花将她掌中的孩子包拢,而后合起,“她将成为我幽冥泽下任女皇。” 汾坷眼皮跳了跳,问:“还是个女孩?” “皇脉,只出皇女。”夙湟昂了昂下颚,如实道。 汾坷头疼得要炸开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也没问孩子的性别怎么变了个样,毕竟,他和夙湟下凡,性别都是反着来的,只是这个孩子,说到底,确实有他一半的血脉,还继承了夙湟一半的幽冥破坏力,未来,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可偏偏,他天生就以封印幽冥泽女皇为使命,现在,不仅和夙湟春宵几度,还生下了个带有幽冥泽皇女血脉的孩子。 这孩子,还是他生的。 怎么想,怎么讽刺。 “你走吧。”半晌,汾坷无力地挥了挥手,最终松口妥协,退了一步,“你和她,从此别出现在我眼前,我希望,你能约束臣民,少行恶事,若有一日,犯到我手中,我依旧会封印你,也希望你好好教导这个孩子。” 夙湟未置一词,一步步朝他逼近,等到了跟前,馥郁的幽昙香在眼皮子上起舞,汾坷不习惯和人靠得那样近,才要退开,就被她伸手,扼住了手腕。 “六界的男人,都如你这般多事吗?”她十分不解,好看的眉蹙起,“你我正经打一场,谁输谁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