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女人手里拿着一个迷你小手电,在床品上照了照。 江澜知道那是专门检测卫生程度的测试仪。 果然很挑剔啊,她知道骆烽有点小洁癖,没想到这女人更甚。 女人没挑出毛病,就开始对江澜提要求。 “必须保证每天、每个花瓶都有鲜花。要保证新鲜,花材可以选保加利亚的玫瑰,南非的帝王花,荷兰的宫灯百合和日本的嘉兰,至于火焰兰和尤加利果这些,就不限制产地了。还有,卫生间一天消毒叁次,床品和卫生用品都要每天更换。” 女人说着又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和一个袋子,“这些拿去干洗,下午四点之前送回来。这是私人的贴身衣物也要洗干净消毒,要用慕荷家的香薰。” “好的,女士。”江澜双手接过衣物,先拿出去挂在了门口衣架上。 然后她再折回卧室,抱起换下来的床单被套送进清洁车。 女人本以为她会一起抱出去,见状就没吱声。 江澜笑着面对她,“女士,有一点需要提前和您说明。您如果拒绝酒店提供的鲜花,另行选购是需要额外收费的。” “没有问题,前提是要我满意。”看得出女人并不在乎钱。 “好的。”有花店的提成拿,何乐而不为? 无非就是费点时间呗,江澜很想得开。 离开前,她程式化微笑,“预祝二位在酒店度过美好的时光。” 谁想到,她刚要转身,胸前忽然出现一只手,惊得她差点喊“非礼”。 还好没喊出来,对方只是捏住她别在西装外套的名牌,浅声道,“不好意思,想看清楚些。” 江澜条件反射地抬眼对上男人视线,只见他眼神专注,盯着名牌。 素有“佛系客服”之称的她也无法保持绝对平和。 “先生,需要看这么久吗?对中文不熟悉?” 话里藏刀有很客气,翻译一下就是,先生你是不是不识字儿? 骆烽把手松开,和她对视,眼神无波无澜。 “嗯,第二个字不认识。”语气很坦然。 江澜没脾气,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注视那双幽深的黑眼睛。 “澜,波澜壮阔的澜,骆先生。”她下意识地冠之以姓。 骆烽微扬眉,“哦,你认识我?” 江澜赶紧圆回来,“经理有交代过,顶层住着尊贵的骆先生。不打扰您了,有吩咐我再上来。” “等等。有事情要麻烦你,请跟我来。” 骆烽很客气,江澜便也微笑服务,跟在她身后走进主卧。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