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朝颜的新家在鹿儿山旁,就是那天在山顶看到的那片民居。 非常巧,这附近还真有一所小学。交通很方便,大概是一站公交车的距离,不超过一公里,为此,杜朝颜已经开始准备考教资了。 周青是卖掉了自己的公寓,又按揭了20年的贷款才买下这栋房子的。原本杜朝颜是要自己出钱买的,但架不住男人的坚持,“算我提前付了一辈子的房租”他是这么说的,然后默默把房产登记在了杜朝颜的名下。 这一片的房子之前都是做民宿的,所以装修是附赠的,杜朝颜乐得清闲,除了买点家具外,也没想过要改动些什么。 不同与她的佛系,周青自打住进这房子后就没有一刻消停过。 刷白墙、装落地窗、铺石子路、打木门、翻修院子的小花园,反正是照着她记忆中李老师家的房子,一比一的复刻。 唉,其实她当时也只是随便举个例子。 避开外头的纷纷扰扰,他们在鹿儿山脚下差不多住了两叁个月,天气就渐渐热起来了。 期间陈半夏来过几趟,送了点孕妇吃的补品,又在她的小花园里顺走了不少刚开的花,惹得好不容易种出花来的周青生了几天的闷气。 在此期间,苏牧的离婚协议书一直都没有送过来。她倒是不意外,因为照着那个人的对这段婚姻的态度,他不逃避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面对的。 眼看今天天气不错,周青一大早就忙着给花园的花藤打一个新的爬架。等到中午,实在热得不行了,杜朝颜才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慢悠悠的走到院子里叫他。 “我看你是搞装修搞上瘾了。”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用叉子叉了块水果塞进男人的嘴里。 “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干嘛急着这一两天就要弄好啊。” 虽然说晒得多了,黑黑实实的,看上去也别有一番风味吧,杜朝颜端着水果,视线忍不住顺着男人的身形上下打量。 在家里,他用不着再穿西装了,成天忙活在装修工和园丁之间,洗的发白的黑T恤和宽松的咖色工装裤,成了他的标配。 她记得这件T恤还买大了一号的,怎么现在胸口和胳膊的位置都显得有些局促了。 看着男人动作时肌肉隆起的曲线,杜朝颜莫名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涩。 “我就想把能干的活都干完。” 周青没有察觉到她眸中的转变,此时的他,正尽职尽责的做着“园丁”的工作。 哪怕是已经住进了属于杜朝颜的房子里,他仍旧没有切实的安全感。暑假将近,顾思白迟早也要住进来的,他得在那之前,把那小子能表现的机会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想在他的房子里,再立苦情小奶狗的人设争宠?呵,做梦。 这头的杜朝颜可猜不到他的那点小心思,此刻,她盯着男人越发卖力的动作,满脑子就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四个月,能做那档子事儿了吗? 左右想不起医生的嘱托,她干脆把盘子往边上一放,拿出手机当场查起了百科。 初夏的暮色落得较晚,即使已经过了七点,远处的地平线上还是能瞧见一丝霞光,白纱的落地窗帘被晚风卷起,如温和的浪般漾起一阵阵涟漪。 香薰的烛光摇曳,穿着真丝吊带睡裙的女人侧躺在落地窗边的白藤躺椅上,如玉般的指尖沿着本就不长的裙边似有若无的摩挲、撩拨。 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周青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他身上那位素了快叁个月的兄弟立刻有了反应。 杜朝颜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顺着曲线缓慢攀升,落在腰侧,媚眼如丝的盯着还不动作的男人催促道:“周秘书,该上班了。” 没有人能抵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