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作为师姐还有没有点威严了,女人家的房间你随便进?” 被我训责也不还口,凌驰换了个话题,说婆婆给我们留了饭,热热就能吃。 最近一次的客船会在五天后早晨过来,那个时候海城有集市,所以会有几趟船只来往。 我们需要在这座海岛待五天才能有船搭,我和凌驰商量,决定五天后从海岛搭船,先回海城等楚山孤他们。 至于应炼这个变数,一拍手掌,我做出了决定。 为了不让这邪里邪气的家伙在岛上欺负岛民,也让我和凌驰安生一些。 我俩联手将他给镇压,封住了身体几处大穴。 凌驰以前吃过亏,也记住了部分点穴手法,所以能模仿游行高僧的空残点穴法制住应炼。 这条毒蛇轻易用不了内功了,也就放弃了找麻烦,一天天只能招猫逗狗赶海嘴贱刺刺凌驰。 住在这里的几天,我们有帮忙老夫妇捕鱼、砍柴、做饭、修葺院墙。 没有孩子的两个老人还挺开心的,还想挽留我们多住一些时日。 应炼虽然对着凌驰喷毒汁,可对收留我们的老夫妇很是乖巧。 所以就算他好吃懒做,表现得娇生惯养少爷脾气,还不怎么帮忙,老人也是挺喜欢他的。 毕竟他的嘴巴特别能哄人,两老人仿佛将他当做了顽皮的小孙子。 这天下午,凌驰将海边的渔网收了,这几日天气好,他总在海边帮忙捕鱼收网。 凌驰做了这些,又开始宰杀一部分的海鱼,将鱼腌制晾晒挂在竹竿上。等到以后岛上赶集的时候就能让婆婆拿去变卖。 我偶尔也会帮忙,但太阳大了时,凌驰就会赶我去树荫底下休息。 这里一点都不像快冬天的样子,还是酷暑天。 少年那白皙的肌肤,经过几日的风吹日晒,逐渐颜色变深,像是催熟了的稻子。而躲在屋里,昼伏夜出的应炼依旧白白嫩嫩的,真是鲜明的反差。 黄昏时退潮,凌驰拉着我去海滩边捡鱼虾。 放下木桶,我赤着脚踩在细软的海滩上,只觉得海水没过的脚背清凉舒适。 海潮卷来时很温柔,凌驰追着浪花跑了会儿。 “师姐,螃蟹!” 看他这么兴奋,我笑着走到他身旁,“难怪你这样高兴,在北漠是没有海的,第一次到海岛吧。” 凌驰弯腰抓起小螃蟹,在我面前晃了晃,唇角扬起,“难道师姐来过?” “虽然没有这样长住,还是到过的。” “你和谁?赫连大哥吗。” “一个人,当时是追踪一个江洋大盗吧。” “这样啊。” 玩了一会儿,凌驰将小螃蟹放生了,那些搁浅的鱼虾倒是被他丢进了桶里。 寻了处礁石坐上去休息,我托腮望着凌驰轻快的身影。 难得他表露出这般不加掩饰的快乐,像摇着尾巴撒欢的小狗。 “师姐,你看。” 他从海边跑来,靠近礁石后,合拢的掌心对着我摊开,里面是形状各异的贝壳。 由于我是坐在石头上,比他高了半个脑袋,这样低头去看凌驰的视野是比较难得新鲜的。 少年清澈的眼眸中盛着落日的余晖,灿烂得让我有些抵挡不住。 我为他失神了一瞬。 因为他这不谙世事的一面不常见,才觉得很动心吗? “我们晚上再回去吧?” 凌驰的声音打断了我飘忽的心思,目光聚拢在他的面上,我压下眼睫,心不在焉地问。 “为什么,婆婆还等着我们回去吃晚饭。” “我下来时就说过了,留着饭就行。我想和师姐看看海上的月亮。” “哦……”我愣愣地答着,又说道:“应炼他……” 哗啦啦,他手里的贝壳都掉在了地上。 未出口的话被凌驰的手掌堵了回去,他目光幽幽地看着我,“不提他,行不行?” 嘴唇若有似无地触到他的掌心,湿湿的,还有着海水的咸与涩。 可能发觉这样遮住我嘴的动作有些不太好,凌驰红着耳朵松开了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