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天兵在1917

335 志愿军的第一战


一个炮兵阵地,不得不说,它们的伪装实在是太完美了。继续向前,我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战壕里,在那里有几匹瘦弱的马正在用蹄子刨着地面。旁边放着几捆干草,这些可怜的畜生正在用湿湿的鼻子闻着干草,但是它们看起来似乎对干草没有什么兴趣。在这些马周围有几个穿大衣的士兵正悠闲地叼着草躺在战壕里晒太阳。”

    “当时我暗暗地猜测道:他们大概就是炮兵吧?跟这些悠闲的人儿相比,我们这些后勤兵累得简直跟死狗一样,这让我无比的羡慕这些家伙,并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也要当炮兵!不过后来当上了炮兵我才知道错得有多离谱,笨重的大炮一点儿都不好伺候,那种叼着小草晒太阳的美好生活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即啊!”

    “不久之后,我们遇到了一个营长,他很热心的为我们指路,并警告我们:‘同志们,你们要前往的地方在河岸附近,你们必须要贴着战壕走,小心,这里已经处于白军机枪射程里,他们时不时会向这里开火的!’。班长敬了一个礼回答道:‘谢谢你,营长同志。’”

    “热心的营长喊来了他的传令兵,命令道:‘你去给这些同志带路,然后再回来。’那个士兵向他敬了一个礼后就加入了我们。”

    “我抬起了一个沉重的弹药箱,把它放在背上弓腰准备继续前行。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了机枪猛烈的射击声,这个声音来得是这么突然,以至于我惊慌地一把就丢掉了弹药箱,然后猛地趴在了泥地上。这时传令兵笑道:‘放心吧,同志们,这是我们的机枪。如果你们能清楚的听到机枪在持续射击,这就说明,你还没有中弹!’”

    “机枪还在断断续续地射击着。越往前走,我们越能清晰地听到双方对射的声音。在激烈地枪声中,突然冒出来一阵连续的爆炸声。带路的传令兵说:‘白军开始炮击了。’空气里充满着爆炸所产生的硝烟味。听起来这些炮弹落在离我们相当之近,第一时间我就学着班长和传令兵的样子将身体压得更低,几乎是贴着体面爬起。这种姿态虽然辛苦,但是却能保全性命!”

    “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炮齐射让班长停了下来,他支起耳朵倾听,似乎在分辨炮弹的落点。而我却没有这种本事,只能本能地缩着头,闭上了眼睛暗自祈祷。”

    “过了一阵,班长似乎想说什么,但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紧接着在一声尖厉的呼啸后又是一声巨响。爆炸把我们从地上掀了起来,巨大的气浪冲得我们摇摇晃晃的,接着一阵石头和泥块组成的雨砸到了我们身上。我们都趴在地上,没有人敢说话,枪和弹药箱也被丢在了一边。在混乱中,班里最小的战士小伊凡扑到我的怀里喊道:‘我们要死了!我们要死了!’他话音未落,我们的炮兵开始还击了!”

    “激烈的爆炸声不断冲击着耳膜,让你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我的两只耳朵像灌满了蜜蜂一样,嗡嗡嗡地响个不停。班长和传令兵冲我们打手势喊道:‘继续走,不要停在这里!’说着他们带头扛起弹药箱向前走。而我们则像上发条的机器人一样机械地拿起了弹药箱跟上。大家呈一字编队紧紧地贴在战壕壁上向前爬行着。”

    “每隔几十秒我们就必须扑到地上躲避一次炮击,一路下来,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就像是在泥地里打了滚的泥猴一样。不过我却没有任何要抱怨的意思,毕竟,和那些死去的人相比我们至少还活着!”

    “当时的情况可怕极了,走在半路上,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战壕被炸塌了一边。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我始终忘不掉那具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尸体,他直挺挺地落到了我们面前……残缺的四肢还微微冒烟,焦黑的脸庞上,一对血红的眼球凸了出来,仿佛在死死地瞪着你。当时我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只知道傻傻地望着那对眼球,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可怕的念头……”

    “我们都死死地趴在战壕底下,没有一个人有力气或勇气站起来。直到班长再次向我们喊着:‘快!起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否则炮弹会将我们撕碎的!’”

    “我茫然地拉着弹药箱越过了战壕里的瓦砾和另外两个遭炮弹击中身亡的士兵的尸体。经过他们时我飞快地扫视了一眼。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一个半边脑袋已经不见了,厚重的大衣裹着已经被爆炸彻底扭曲了的身体,他的一条腿,也许是两条腿都被炸飞了。另外一具尸体躺在离他不远的乱石堆里。那枚炮弹一定是刚好落在了这两个可怜家伙隐蔽的地方,而他们也许正等待着这轮炮击结束……”

    “在这一段战壕的终点,是一个用木头和沙袋搭成的像个坟墓M.bOWUCHiNa.COm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页 天兵在1917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