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找郁襄麻烦的瘦猴缩在别人后面,这会儿被人直接揪住领子扔到了池芯面前。 面对池芯的目光,他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这,这位姐姐……” “你叫谁姐姐呢!”赶过来的郁襄正好听到这句话,立刻就不乐意了。 “这,这位战神!”瘦猴立刻换了个称呼,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谄笑着看看池芯又看看郁襄,“还有这位少爷,小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几位多多担待,就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郁襄轻哼一声,趾高气扬地仰起头。 “好了。”池芯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这群犯人比起做练手的沙袋,还是做援军更有用一些。 阎临低着头,高壮的身子佝偻起来,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他本以为会收到多方鄙视的眼神,却没想到。 “大哥,你是超人吗?居然会用风!怎么早不说啊?” “大哥已经尽力了,那个女……战神,实在不是人能对付的,哥几个都懂。” “没事大哥,输给她不丢人。” 刚才池芯的实力被所有人看在眼中,面对在她手下活着回来的阎临,大部分人都给予了理解。 这让阎临整个人愣住了,这时池芯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臂,扬起那张漂亮的小脸看向他:“有没有地方能说话?” 阎临直勾勾地看着池芯,想到刚才她死死拽着自己没有让他摔下去的画面,黑皮里渗出一丝不明显的红:“有。” 男人都是感官动物,面对如此美丽,强悍,矫捷,善良的女性,阎临只能回忆起两人热血的对撞,而下意识地忽略了为什么而打。 池芯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和同伴们一起进入楼中。 “这是食堂吗?”走入一个大厅之后,池芯左右看看。 “是的是的。”瘦猴殷勤地回答,“这里比牢房里面要大,可以容纳大家。” 池芯点点头,看向景修白。 她随便坐在一个位置上,突然旁边沉下来一个巨大的影子,侧头一看,是阎临目不斜视的脸。 池芯没当回事。 “根据刚才池芯所说,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有反抗监狱长,才能有活路可走。”景修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看刚才各位的反应,应该都感受到了莫名的操控感,对吗?” “没错。”瘦猴说,“我们都有过这种感觉,每当想产生反抗或者什么的意识,就会有一个声音在说话,说的什么我都忘了,反正就是不要反抗。” “而你们也抵抗不了?”池芯问。 面对池芯的问题,瘦猴的神态就恭敬多了:“回战神……我们大部分时候是抵抗不了的,但是比西区那帮孬种要好一些。” “这话怎么说?”郁襄问。 “其实原本东鲁堡有四个区,人也比现在多不少。”阎临声音低沉地说,“但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一场朦胧的梦境一样,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当我们醒来的时候,人数就已经少了大半。” “监狱长说,那些人想要越狱,已经被当场击毙填海了。”瘦猴接话,“但是我们觉得不太对劲。” 阎临说:“从那一天开始,东鲁堡就只分为两个区,像我们一样,对梦境里发生的事产生质疑的,不听话的反抗分子被扔来了东区,而剩下的,对监狱长深信不疑的人则去了西区。东区承担最危险的工作,西区只需要整天种种菜发发呆就好了。” 池芯沉思着说:“你们是说,你们并不是所谓‘穷凶极恶’的那批犯人,只是因为对监狱长产生了怀疑,这才被扔到了这里?” “哈,事实上,我犯了什么罪自己都不知道。”瘦猴说,“我好好地在家里睡觉,突然就被人破门而入,抓去审判,然后就被扔来了这里。我们中有不少人都是这么进来的。” “什么?!” 这话让四人都陷入了震惊。 池芯想过这些人可能没有警卫口中那么坏,但是他们竟然连罪犯都不是? “是啊,我是在游泳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抓我,说我在泳池里投毒……” “我是在跳伞的时候,有人说我故意剪短了别人的降落伞,蓄意谋财害命。” “还有我……” 这些犯人就像找到了什么发泄口,义愤填膺地说着自己的遭遇。 阎临也低声说:“我是在人造牧场打猎时,被人用麻醉剂袭击,醒来之后就在审判庭了,罪名是滥用药物。” 池芯看向他。 阎临看了池芯一眼,小声说:“我控风的能力……就是这么来的。” 刻意给普通人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