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苑,后苑三处,似一衣带水,整个后苑都点着高高低低的灯盏,若琉璃璀璨,映出莲池上的倒影,不奢华,却似九重宫阙。 莲池处的湖心亭缀着轻罗幔帐,通往湖心亭的长廊也都缀了轻纱,清逸缥缈,在高高低低的灯盏和水面倒影的光速下,别有一番景致。她以为他领她去湖心亭,但却是去莲池一处的乌篷船上。 远看是乌篷船,近看却是一处石雕布景,雕刻成了乌篷船的模样,置身其中,仿佛真的在水上的乌篷船上,但其实是一处绝妙的仿景,内里冬暖夏凉。 早前就有人将饭菜布好,他们来时正好。 远处池边皆挂着灯盏,近处的莲池上波光粼粼,清风晚照。 卓远斟酒,沈悦收回目光,轻声道,“平日里都这样吗?” 实在太美,她忍不住问。 卓远一面斟酒,一面应道,“不一样,今日女主人来。” 沈悦接过杯盏的手微微滞了滞,还未饮酒,脸色便微红,又听他道,“平日里只点一半的灯,也很好看,各有各的好看。” 沈悦没有接话,轻轻抿了口杯中,尝出是果子酒。 他亦尝了口。 果子酒清甜,他嘴角微微勾了勾,“涵生呢?还习惯京中吗?” 沈悦颔首,笑着应道,“习惯,有齐蕴和将军夫人帮忙,诸事顺利,前些日子正好有机会,跟着夫子去南边游学去了,要七八月才回来。等回来,许是又要高一头了。” 不觉间,她什么话都同他说,只是刚说完,又意识到,看向卓远时,卓远一面夹菜一面笑,似是喜欢听她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 听她停下,卓远又看她,“十岁多的孩子窜得快,再隔一两年,就比你还要高了。” “……”沈悦咬了咬筷子,似是在脑海中勾勒这一幕,卓远不提,她未必会想到,但卓远一提,她似是脑海里都是拉长版的涵生,忽得让她有些不习惯起来。 卓远又道,“那时候阿新就是,忽然就蹿了一头,我去看他的时候,远远的都险些认不出来,还是书瑶给我说,就是二公子,我才知晓他都长成大孩子了,时间过得很快。” 他说起卓新的时候,又提到了书瑶,沈悦好奇,“是方才的书瑶吗?” 卓远点头,“书瑶是府中的暗卫,你应当很少见她。阿新早前同我赌气去了边关,虽然是二哥的旧部麾下,但我还是担心,书瑶是府中暗卫里身手最好的一个,我让她跟去关边,看着阿新。” 卓远说完,沈悦才知晓书瑶是跟着卓新的暗卫。 沈悦也想起,府中每个孩子身边似是都有专门的暗卫看着,譬如小八身边是阿吉,卓夜除了照看全局,更多的是关注小五。这些暗卫大都跟着府中孩子的,只有在特殊情况才会离开,譬如当日在栩城,小八肚子疼,卓夜等人都跟去了,阿吉才留下的…… 书瑶是府中暗卫里身手最好的一个,卓远却让她跟着卓新,是担心卓新在军中无法事事周全。 卓远又道,“你很少见到她,是因为大半年前,阿新在边关遇到意外,书瑶为了护他,伤到筋骨,卓夜让书瑶去治伤,这两日才回京。” 卓远虽然没有特意提起,但沈悦能听得出惊心动魄,不由呼吸都跟着紧了紧,“那她现在?” 卓远低声道,“右手已经不能拎重物,我让她留在府中照看。” 沈悦微楞,眼下,才明白来龙去脉。 似是正好说到这一处,卓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