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要我好看,我心知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又气愤于他的欺辱,这才想给他个教训。” 黄烈笑了笑:“胡师妹一口一个不轨,可我只是与你斗法时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衣角,这便要讹我……我看以后擂台赛上没有哪个男修敢和女修比试了。” 胡慧气急败坏:“碰我衣角,你明明……” “明明什么?”黄烈挑起眉梢,有恃无恐。 在场的女修皆面含薄怒,一袭白衣的谢雪更是张口道:“莫要欺人太甚!” “就是!太过分了。”女修们同仇敌忾,一个女子如何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难堪的事,摆明了就是欺负人。 “黄烈与她当庭对质,何来欺人?”萃华峰的金丹修士撇起嘴角,“再说了,口说无凭,有第三个人看到这件事吗?相反,她打伤黄烈却是铁板钉钉,伤口与她的法器吻合,也有人证,张管事,宗门明文规定不可残害同门,胡慧下此狠手,理当重惩。” 千箓峰的执事修为低了一截,气势却不输人:“你说重惩就重惩?萃华峰是想越俎代庖,替执法堂做事了?” “不敢,只是事态如此明晰,张管事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萃华峰的修士问。 “此言差矣,黄烈是否欺辱同门在先,乃是本案判决的关键。”张汤淡淡道,“有因才有果,岂能只看果不看因?” 胡慧的面色微微松了松,随后又马上绷紧,如若关键在于黄烈有无欺辱她,那她该如何证明呢? 果然,萃华峰的修士说:“那就让她证明吧。” 张汤沉吟不语。 胡慧咬牙:“我可以发心魔誓。” 黄烈一激灵,但反应很快:“心魔誓又非一时半会儿能起效的,今日你若有罪,多半要被废去修为,而发个誓便能逃过一劫,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那你敢发誓吗?你若敢发心魔誓,我认罪又何妨,左右你也会不得好死。”胡慧咬牙切齿。 “住口!你们把执法堂当什么地方了?”张汤呵斥道,“此事纵不便宣之于口,也非没有办法验证。” 黄烈一惊。 张汤道:“去请首席师姐过来。” 殷渺渺不想破坏执法堂的威信,故而始终在隔壁旁听,这会儿被请才正面出席:“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你们二人修为尚浅,还不会以神识刻录玉简,但无妨,取笔墨来,将当日发生的事细细写下就是了。” 她的话极有分量,不多时,笔墨纸砚齐备。 “记得要如实记下,不可胡编乱造。”她坐到圈椅里,微微一笑,“若有虚言,罪加一等。” 两人俯首书写。胡慧奋笔疾书,黄烈却有些犹疑,忍不住瞧了师叔一眼。炼气弟子不知道金丹修士的能耐,萃华峰的修士却很清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用一用春秋笔法。 黄烈会意,斟酌着下了笔。 不一会儿,双方写完交呈她。殷渺渺神识一扫,尽收眼底,胡慧的概括一下,是被摸了胸和臀,还有许多猥亵之举,而黄烈的轻描淡写,不小心蹭了一下,意外碰到了身体等等。 她合上,指着黄烈:“你过来。” 他不解地走上前来。 “有一门功法,名曰‘寻识’,知晓你现在回忆当时的情形,我便可以看到。”她温言细语,态度柔和,可黄烈的面色霎时雪白,“不必担心,只要你集中注意力回忆着这件事,绝对不会有所伤害。” 萃华峰的修士冷下脸:“你想搜魂?对于同门弟子,你居然要用这样的手段?” “你也是金丹修士了,到现在还分不清‘搜魂’和‘读念寻识’吗?。”殷渺渺蹙眉,“搜魂毁人灵台,伤及神魂,故以为恶,但读念寻识乃是寻常法术,琅嬛书洞和藏法阁皆有此法,否则典籍浩如烟海,如何能精确地寻出适合的内容?” 对方一时无言。 恰在此时,黄烈忽然出现了惊人之举,一下子跪下了:“弟子惭愧,不该欺瞒师长,比赛之时,弟子却有不当之举。”停顿了一下,又来了个转折,“但请师长明鉴,弟子之所以会有那般举动,皆是因为胡慧蓄意引诱,我当她有意于我,这才情不自禁……” “你胡说八道!”胡慧又惊又气。 “我没有。”黄烈抬头看向她,质问道,“你衣着暴露,举止轻佻,几次三番在我面前卖弄风情,如何能教我不误会?若真是洁身自爱之人,根本不会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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