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个旧人而已。” 裴夫人本还想找话问起那姓山的小子,不想还没开口,她居然自己先说了,不禁看丈夫一眼。 赵国公想了一番,记起之前他去信幽州官署时,赵进镰对山宗半个字未提,或许的确是没什么好提的。 但他还是有些狐疑,试探地问:“既然遇到旧人,便无事发生?” 神容脸色无波,摇摇头:“无事。” 裴夫人当即冲丈夫摇了个头,示意他不要说了。 原本是她想问,此时女儿真在跟前,又怕再说下去叫她不痛快。 赵国公当年也是个风流公子,年轻时四处寻山探地风都要带几个美貌女婢。哪知后来一朝得见裴家女儿,忽然收敛心性,再不沾花惹草。 他与裴夫人婚后恩爱非常,膝下一子一女都疼爱有加,神容自小容貌能力无一不过人,更是宠上加宠。 所以眼见妻子这一眼色,他也不忍心问了,最终也没说出那个名字。 长孙信就在这时进了门,笑道:“父亲,母亲,我早说了,阿容在幽州好得很,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说完悄悄看一眼神容。 兄妹俩方才就商量好了,为叫父母放心,不如自己先将事情挑出来。 裴夫人拉着神容在榻上坐下,宽慰般笑道:“也没什么,反正你已回来,幽州的事可以忘了,后面的事交给你哥哥就好。” 神容点了点头,语气却有些轻:“我知道了。” 长孙信听他母亲这话就知道没事了,笑着问:“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幽州了?那么大的矿,我们长孙家如此重要的功劳,我不去可不行。” 赵国公早有这打算,只是在等神容回来罢了,点头道:“总让老尚书坐镇也不行,你去准备吧。” 长孙信松口气,又冲妹妹递了个眼色。 待拜见完父母出来,兄妹二人走在廊下,才算彻底松快下来。 长孙信低声道:“多亏大表哥口风稳,没叫父母发现。” 神容嗯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长孙信看了看她脸,忽而问:“我怎么觉得你回来了不太高兴?莫不是那姓山的……”他声音低下去,“莫不是他又惹你不快了?” “没什么。”神容不想提,反正已经两厢道别。 长孙信摇头:“算了,如今只希望那邪坏的早些走,千万别叫父亲母亲发现他来了长安,届时你说不清,我也说不清,节外生枝,妨碍了矿山的事不说,还将大表哥给拖进来了。” 神容自然有数,朝高立的院墙外看了一眼,碧空如洗的长安天际,与幽州的雄浑苍茫截然不同。 她口中淡然说:“他事已了,指不定早走了。” …… 不管那人走没走,反正赵国公府内是无从得知的。 最受宠的小祖宗回来了,府里便像是鲜活了起来。 裴夫人总觉得女儿在幽州吃了苦,遇上姓山的小子想必也不痛快,连着两日都叫人往她屋中送东西,还特地嘱咐她多在家中休息,好好休养一阵。 房间里,紫瑞将那些吃的用的都收了,一件件在桌上整理着,看了眼坐在榻上看着书卷的身影,想了想,小声说了句:“少主,东来今日要入城办事,马上就出门了。” 神容翻着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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