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瞥,落在桌上这本《四书析疑》上,张幼双翻开书页。 自从上次送信之后,那位不知名的巨巨就鸽了她得有小半个月。 这回终于有了回复,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首先对自己鸽了她的事表示了歉意,说是诸事繁忙,一时抽不开身。 三言两语句,性冷淡中透着点儿温和。笔力十分遒劲,力透纸背。一笔一划犹如刀凿般刚健。 说不好奇这位巨巨是假的。不过,这位巨巨十分清醒克制,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 她也不是没想过拜托张衍打听一下。毕竟好奇心,人皆有之。不过在对方没有打算透露自己真实信息的情况下,那她还是尊重对方的意愿吧。 揉了揉脑袋,将信纸往四书析疑里一夹,张幼双目光又落在刚开了个头的第六章 内容上。 张猫猫入学的事儿靠他自己就解决了,那接下来就是《镜花水月》出版刊行的事儿了。 《镜花水月》这个名字,还是吴朋义绞尽脑汁替她想出来的,原谅她这个取名废。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正儿八经的名字。 张幼双嘴角一抽,如果真要她想,饱读绿色文学的她很可能取个什么白月光替身,女配翻身,追妻火葬场。 等到天色大亮,雨水渐渐地停了,张幼双迅速收拾收拾,揉了揉还在一突一突直跳的脑袋,准备出门, 她今天和吴朋义约好了,先去宝晋堂调查市场,再去找一位越县美术界的大手子,一位姓唐的触触,请他给《镜花水月》画插画。 在此之前,张幼双还曾经写信征求过那位巨巨的建议,那位巨巨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她一块不大的玉佩,道是那位唐触触看到了就会明白。 其沉稳可靠,如果不是她已经有了猫猫,大概可能捋起袖子就上了。 等张幼双风尘仆仆地赶过去的时候,吴朋义已经在宝晋堂门口等着了。 吴骚年头戴毡笠儿,一袭白衣,腰别短剑,鬼头鬼脑的。 “怎么这么晚?”少年扶住毡笠儿,十分不满地蹙起眉,目光触及张幼双这憔悴的面容时,又忍不住愣了一下。 “你生病了?” “差不多快好了。”张幼双也不想多加谈论这个,不就是感冒么,社畜还怕这个。 吴朋义却往后倒退了一步,皱着鼻子,嫌弃地说,“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 “来都来了,怎么能算了?!”张幼双义正言辞,正义凛然地拒绝。 “说起来你这样打扮不热么?”张幼双终于默默问出了刚刚一直想问的问题。 吴朋义顿时僵硬:“……这、这是为了暗中刺探敌情!防止被对手发现!” 这是中二病,要治疗的,少年! 今天是宝晋堂《两晋演义志传》刊行发售的第一天,宝晋堂前人山人海,人潮汹涌。 张幼双和吴朋义两个人艰难地挤进了人潮中,这还是张幼双第一次亲临这种发售现场,顿时被眼前这一幕给震住了! ……还是低估了大梁百姓对话本的热爱程度orz “人……好多。”原谅她这个没见识的土嗨由衷感叹。 “能不多么?”吴朋义见惯了这场面,明显不以为然,“毕竟这是华庵先生新出的。” 经过这么多天的市场调研工作,张幼双早已经摸清了华庵先生何许人也。 这位华庵先生和三痴散人一样,都是宝晋堂的头牌当家大大,像这样大神级别的大大还有很多。 看到这一幕,作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