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家惟彦还真有本事,现在和吏部侍郎打好关系,受益无穷啊。” 徐氏有些得意道:“我儿媳妇是李夫人的弟子,她出嫁时,李夫人添妆添的不少。这不就时常往来的吗?哎,这些我之前都跟你说过的,忘记了吧。” 徐舅母当然记得,她丈夫的官位当时还是托还在京里的阮嘉定领着去李家的。 她对这个小姑子是羡慕不已,好在小姑子对娘家人不错,徐舅母也就不计较了,还特地给了不少药材给她。 “我跟你说这些药材可都是补气血的好东西,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这不就为了惟彦媳妇吗?我可盼着他早日有个儿子,你呀就不用替他担心了。” 小姑子的心思,她全了解。 要说小姑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以前她就一直对她这么好,这也是徐氏为何要把女儿嫁过来的原因。 二人又说了一会闲话,徐舅母知道东安侯开始看重惟钧,也为小姑子高兴:“这敢情好,要我说你们惟彦真是步步到位,那方芙蓉就是个废棋,她被杀了倒是没什么,你们家老大夫妻在这事儿本身就让老二做替死鬼,这世子之位虽然夺了,但要翻身是很简单的。但现在有个方芙蓉在那里,她可是和老大老二血海深仇,你就是不出手都天天有人替你出头啊。至于方芙蓉携走的那些钱,她无儿无女的一个寡妇,生不带来,死也带不去,以后还不是你们的。这点,你还真不如惟彦聪明。” 这个道理徐氏未必不懂,但她对方芙蓉还有老大夫妻的个人怨念太深,好不容易寻着机会,巴不得都倒霉才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徐氏感叹:“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说起来也是我书读少了。你看我那儿媳妇和儿子都读书读的多,什么都比我强。” 徐舅母暗自吐槽,这话亏你说的出来,我们当年也不是没有培养你,你自己学的不好,还赖家里。 不过徐氏也不能久在娘家,拿了药材就准备回去,路上还碰到了眼含泪水的金姨妈。 徐舅母似笑非笑道:“大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家好酒好菜养着你们,你们家那个小杂毛在学里犯了事,还是我家老三摆平的呢。” 以前徐舅母就瞧不上她,那个时候她家老爷搞出个私生子,那女人买回来的时候早就说自己不能生了,她也不在意,没曾想,怀了三四个月才悄悄告诉她,她可不需要庶孽种子来抢她儿子的财产。 小姑子徐氏就聪明多了,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边,这位大姑子面瓜似的,又拎不清,非说什么只是给口饭吃。 那是给口饭吃的事情吗? 若家里人人不经过主母同意,就今儿你一个,明儿他一个,她凭什么替她人做嫁妆。 金姨妈见徐舅母讽刺她,只觉心如刀割,淑琴现在害喜,吐的跟什么似的,还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人家都知道她是个不守闺训的女子,反而觉得徐舅母做的是对的。 她看向徐氏,“妹妹,我有话同你说。” 徐氏都气笑了,你女儿做了不检点的事情,诚然徐经不是个好东西,但你们金家可是受我恩惠最多,居然背刺我们家,你看我像好说话的人么? “别了,我还有事,嫂子,姐,我就先走了。” 金姨妈上前拉着徐氏的衣裳,透露出一种悲伤来,徐舅母劝徐氏道:“你就去见见吧,别又让外人以为咱们家对待亲戚不好。” 徐氏心道,大庭广众之下的,这样拉拉扯扯的也确实不好看。 这还是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姐俩头一次坐在一起。 金姨妈干笑:“惟彦和惟钧他们……他们都好吧?” “都好,劳你惦记了。”徐氏虽然恨金家行事,但她这个姐姐也确实可怜。 金姨妈看起来很高兴:“都好就好,我天天担心着。妹妹,你比我好,惟彦惟钧都孝顺。” 她膝下那个庶子,可不顶用,她是真羡慕妹子。 徐氏垂眸:“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你要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要走了。”说着就要提脚走人,她拿了这么些好药材,得找个老大夫来看看,儿媳妇身体亏不亏,要不要补补。 她事情还多着呢。 金姨妈这才期期艾艾道:“我是有事情要同你说,是关于淑琴的事情。” 徐氏都气笑了:“淑琴的事儿你也不必同我说。”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