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走了?” 郁桃点头。 韩姯舒站起身,往韩祎离开的方向望了望,没什么讲究的小小的伸了个懒腰,“本郡主今日可太累了,不能跑不能跳,连笑声都不能太大,就只能坐在椅子上。” 郁桃同样望着那个方向,幽幽问道:“为什么不能跑不能跳,连笑都不能笑?” 什么样的奇葩能制定这样的规矩。 韩姯舒挺委屈,声音跟猫叫一样小,“哥哥说,只有我扮成生病的样子,才不用随二哥入宫,我想着沛河比宫里要好玩......” 郁桃想了想,狗男人为满足一己之私,擅长用诱饵哄骗人装病,那用一个结扣换荷包,也只能说是惯用的手法了。 两个年龄相差置多两岁的姑娘,目目相对。 韩姯舒满是同情:“刚才哥哥找你拿了什么走?” 郁桃默了默:“我的荷包。” 小郡主霎时捂住嘴,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怪不得呢,哥哥不想入宫见到启阳公主,就拿我生病挡在前头,他抢你荷包肯定是为了挡住那些今日送荷包的世家姑娘。” 公主两个字入耳,郁桃眼神飘回来,醒觉道:“启阳公主?” “啊,对啊。” 韩姯舒抱着糕点匣子絮絮叨叨:“启阳公主就是俞嫔娘娘所出那位,成日正事不做,痴迷着哥哥不行,打从宫中出来另立公主府,皇上赐了封地,碰上宫中宴请便长跪不起,求皇上赐婚......” 说起这个,她都有些替哥哥后怕。 “其实就是执拗了些,但去年宫宴我瞧见她驱了手下的丫鬟,将哥哥用过的瓷杯藏在袖子里带回去,才觉得吓人。” 郁桃听呆在椅子上,艰难重复:“将世子用过的瓷杯藏在袖中带回去?” “可不是。” 韩姯舒撇撇嘴,“因此后来,哥哥节里再不往宫宴上凑。” 这么一件事儿,韩姯舒描述的风轻云淡,但是听在郁桃耳中已经是近乎于疯狂来形容。再说不过就是个男人罢,虽然脾性差但模样生的确实很不错,学识家室确实也很不错...... 想到这儿,她顿了下,摸摸脑袋,发现自己虽然没有启阳公主那般举止,但也是劣迹斑斑。 她对着宽阔的江面叹口气,“或许这便是世子诱人癫狂的资本罢。” 而资本本人,正坐在并不大隔音的隔间里,看着手中的书陷入一阵沉默。 七宿捧着荷包战战兢兢,酝酿了几次,方才小心翼翼开口:“许是小郡主误会了,这才致使郁姑娘误会,要不小的出去给说说,您未去赴宴并非因为三公主,而是监天寺给您测过,不宜大肆欢饮?” 韩祎瞧着书,书页儿却久久没翻过去,微微攒蹙起的眉昭示着,他真的是在认真思量七宿所言的是否可行。 半天,一页翻过去。 “不必了,随她们说吧。” 那只荷包还在七宿手中。几寸长,粉霞色缎面,娇嫩得很,金银丝线绣了鸾鸟细叶,隐隐一股清甜的香味,可能是端午时节里面还放了艾灸叶,味道便有几分草叶香。 “那世子,这荷包......” “放这里。” 七宿迟疑了下。若说奴才贴心伺候着,平日里揣摩主子的意思,要紧的还得排忧解难,就像这会儿,荷包费工夫讨过来是为了放在桌上瞧的吗? 那定不是,先不提后头怎么想,那至少现下瞧脸色,应当还是有几分随时放在身上的意思在。 “要不您看看......”七宿捧着荷包,试探道:“这荷包小巧精致,珠络子打的也漂亮,要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