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读书,只要能在书院中——” 她结结巴巴的一通解释,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但是嘴巴已经不暇思索卟噜卟噜往外冒着一堆胡乱拼凑在一起的词语和句子。 韩祎任她揪着袖子,垂着眼,神色淡淡的落在她脸上。 得。 郁桃有种任她自生自灭的想法了,就这样吧,他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说她朝三暮四还是不懂矜持,要回去重新学一遍女德女戒三字经,或者是别的她都认了。 但是,唯独有点不服气的,刚才李庆文的脸红成那样,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但她的言行举止可都是拿着对方当弟弟的同门好友来相处,扪心自问—— 她拽着男人的袖子,借力飞快站起来,往跟前凑了点,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大致是。 能清晰的看见她黑珀色的眼眸盛满晏蓝天际与明媚的阳光,小姑娘沾着粉色唇蜜的唇掀掀合合,清甜的气味萦绕...... “其实我还是喜欢比我大一些的。” 日光下,男人映在眼睑之下的睫毛阴影被风吹得一颤。 说完,飞快的往后撤,三四步才停,头顶着塔子松茂密翠绿的松针,笑的像只偷了灯油的小老鼠。 男人抿着唇,视线随着动作撂在她身上良久,一动不动。 郁桃笑着笑着,有点笑不下去了,渐渐在男人淡然的目光中,心里打起慌张的鼓。 ......早知现在,不如不说呢...... 原本她就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就刚才看见韩祎的脸色臭的跟什么似的,还以为和醋这个字儿沾了那么丁点关系,虽然极有可能这种以‘贤静淑美’为标准的人多半可能仅仅是看不惯她而冷脸,但抱着不如一试心态上头的想法,她捅了一只马蜂窝。 解铃还须系铃人,苏柯迁和郁嶔龄两个站着看戏的不仅不腰疼,还喜欢看着苗头不对,临阵脱逃。 “学生先去上课了。” “上课?那我也先走一步。” “欸?吃完啦?”郁桃看着石桌上的食盒子,让拾已收拾好,转头朝韩祎笑眯眯道:“那我先走一步,韩世子再会。” 前头还叫着世子哥哥,现在就是韩世子...... 韩祎勾了勾唇角,一只马鞭挡住她的去路,“三字经抄到哪里了?” 郁桃:“.......” 兀然提起这茬,她求救似的回头看了看拾已,拾已比出一根手指,她又信心满满的转过头,“一遍了!” “十五天,你抄了一遍。”韩祎没什么表情,盯着她,“你还挺得意?” 郁桃很不服气,仰着精致的下巴出声反驳。 “又不是人人都是你!” “抄一遍已经很难了,我现在手指已经磨出一层茧子了。” “你知道姑娘家手指上磨出茧子的后果多严重吗?” 她说的煞有其事,把两只白嫩嫩的小手上并不存在的茧子举到男人眼前,“看到了吗?指骨都变形了,茧子用什么都磨不掉,就是因为这两遍三字经,你拿什么赔我?” 不是瘦的只剩下骨头的那种手指,反而是骨节纤细偏偏骨肉又匀称的类型,五个淡粉色的小窝,还有指甲上一层薄薄的丹蔻。 韩祎垂眼,打量了手指一圈。 “那不抄了?” “不抄了?”郁桃没料到苦肉计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差点笑出声,好在临场收住了,一脸严肃道:“不抄也不好吧,既然是我答应的事情,起码要说到做到。” “那就抄吧。” 韩祎的视线从她脸上收回,走两步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下午你有事吗?” “下午嘛......”郁桃看了拾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