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笑着道,“我对北河其他山地也不是特别了解,到时候还要请公社这边帮我挑最好的地方,最好是面积够大,交通够便利的。” “那没问题,这是公社的大事儿,肯定要好好办的。小苏啊,你这可真是记得咱北河公社啊,有好事就想起来了。” 苏曼道,“我到底是从北河出去的,习惯了有事儿就找过来了。” 程书记顿时心里欣慰,觉得苏曼重情重义。 苏曼又道,“不过程书记,我也不瞒着你,把木材厂安排在北河这里,我也是有些为难的。所以有些事儿,我还要请程书记你这边支持一下。” 程书记有些急了,“你遇到啥困难了?” 苏曼就道,“全县这么多的公社,我唯独选了北河这边作为我们的木材厂基地,这事儿就做的挺明显的。你也知道,林书记是个巴望着带领大家共同过好日子的领导。现在我就带着北河这边,林书记会咋想?” “……”那肯定是不好想啊。 程书记心里有些咯噔。他那个老领导是什么性子,他清楚的很。 “那这事儿?” “所以程书记,我有个建议,可以正大光明的将木材厂放在这边,让人无话可说。“ 程书记立马道,“啥建议,你说。” “把北河家具厂并入我们家具厂,作为我们的分厂。这样我们把木材厂设立在这边,那就是就近原则。没人能挑出错来。” 程书记一愣,这注意好事好。可以后北河就没有家具厂了? “这个合并,是和砖厂那样?”砖厂那边的表面上是县里烧砖厂的分厂,但是实际上财务自由。县里烧砖厂那边无法支配这烧砖二厂的钱。 苏曼摇头,“程书记,砖厂那样的合并方式,在领导眼里,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合并。那不过是让砖厂有一条路走而已。如果家具厂按照那种方式和北河家具厂合并,南平家具厂没有任何利益可言,别人一看就能知道咱们这是有问题。而且作为一个厂长,我不能对不起我们南平家具厂。我得对它负责。” 她是不可能剥夺厂里的利益来维护北河的。 程书记叹了口气。 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来了一个木材厂,可是少了一个家居厂……想想就肉疼。 家具厂最近可一直在赚钱呢。 苏曼笑着道,“咱可不能为了一口汤,把快要到嘴里的肉给推了呀。木材厂在北河这边,好处可是大大的。我们来算一笔账。”她说着,自己拿出笔,在本子上开始列了起来,“首先,家具厂在北河这边,对北河经济上可不能带来更大的利益。要知道,这些厂子的钱,那都是公家的,只属于家具厂的。北河要动用,不容易吧。最多就是可以找家具厂借,可是那不是迟早要还的?而且一直这么操作,北河家具厂永远都缺少资金,永远都无法发展起来。” 听到苏曼这话,程书记心里有些羞愧。 他最近确实找家具厂这边借支了一笔钱,购买了一批新的农具下发下去了。 而且他年底准备再借支一笔钱,用来将欠社员的钱给发了。前两年闹荒,公社也穷的叮当响,好些社员拿了满公分,但是粮食没发到位,钱也没给。都欠着了。 今年条件好了,他就想把这笔钱给补上。 可苏曼这么一算,他心里又想到了家具厂的这笔钱以后怎么还。难道一直不还? 苏曼见他惆怅,继续给他算账,“其次我们再来看看这木材厂设立之后,对北河这边的帮助有多大。那些山头,那些林木,那都是属于北河公社所有的,所得都是属于北河公社的财政收入啊。这笔钱,切切实实的是属于北河的,拿来干啥,都不用还的。而且这笔钱,可不见得比小小的家具厂要差吧。现在北河家具厂才多少人?” 正式工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