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主席不悦道,“你喊什么?” 郝主任看了眼薛主任,“今天咱们来这趟,主要是昨天薛主任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就因为从她侄女那里听到的综合服务厂的消息,就把我们给狠狠批评了一顿啊。您也知道,我们那个公社就一台电话机,就放在程书记办公室里面。薛主任这电话打过来,其他人都听到了。程书记还问我,现在北河公社的事情是不是都要向妇联汇报了?您说,我当时该怎么回答?我们妇联一直都是本本分分为解决女同志困难工作,现在在别人眼里,倒是成了抢权的组织了。” 任主席神色更加不悦了,显然也是生气了。 “薛主任,你这边怎么说?” 薛主任听到郝主任说那些话的时候,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听到任主席点名问她了,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说,她就是一直让王芳抓北河这边的小辫子,惩治一下她们? 她抿了抿嘴,“我就是关心北河这边的工作。” 任主席道,“这样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找我这边报告。还没搞清楚问题,你就打电话过去了,这样是不是容易引起误会?” 郝主任赶紧道,“是啊,误会大了,我现在在我们那儿的形象简直就成了一个丑角了。下次人家有啥好事儿,也不敢想着女社员了,担心咱妇联伸手呢。” 这些话都是她和苏曼两人早就商量好的话。反正就把这事儿往严重的说。一定要把这水越搅越浑。 薛主任听她这话,差点咬碎一口牙。 她说不过郝主任,就干脆盯着苏曼,“那这个同志是怎么回事,我可听说了,这事儿都是她弄起来的。作为一个妇联的同志,她这样上蹿下跳的,有向组织上汇报吗?” 苏曼道,“培训的事情,我前几天来开会的时候就和组织上汇报过了。后来综合服务厂的事情,是程书记这边弄起来的,只不过找我要了这些培训好的人去做这件事情。薛主任,我们北河公社妇联也属于程书记的管理之内,也是属于我们的组织。服从组织安排,我们责无旁贷。” “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搞什么。”薛主任严厉道。 郝主任道,“薛主任当然知道,毕竟在我们那里有一条眼线。” 她看向任主席,“任主席,王芳同志我们真的留不住了。之前一直就以要来县里学习为理由逃避工作。到现在每天在办公室什么也不干,因为某些原因,有恃无恐。如今又在公社和县里之间进行挑唆。这样搞几次,下面的同志们都不敢做事情了。” 任主席当然知道王芳这个人,之前还以为调动下去之后能够在艰苦的地方改变一下。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了。 再看看眼前的薛主任,她当然就知道这源头在哪里。 小事儿上面她也不和这些老同志计较了。但是如果这样的风气助长了,以后妇联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王芳既然调动到北河公社,怎么处分,你们自己决定。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这个任何人当然主要包括薛主任了。 薛主任还要说话,任主席看着她道,“薛主任,这件事情你确实办的不好。在批评自己的同志之前,你应该调查清楚情况。我们与下面公社的沟通本来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要注重这其中的方式方法。我希望,就这件事情你做一个检讨。以后没有上级正式的文件通知,你们不要随便去掺和公社妇联的工作情况。” 薛主任气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但是又不敢在任主席面前再争论。 这件事情,她确实是多伸手了。 她之前本来是想仗着自己县里身份压一压她们,谁知道她们竟然敢直接闹任主席这边来。 “好了,你出去工作吧。”任主席直接让她走。显然对她诸多不满。 薛主任气呼呼的走了出去。任主席脸色晦暗了一下。然后看向苏曼和郝主任,“这件事情,县里不会插手。但是综合服务厂的事情,你们还是要多关心女同志的情况。” 郝主任道道,“任主席您放心,咱虽然不能插手厂子的事情,但是这女同志培训的事情,我们是能做的。现在公社那些女社员都觉得这个厂子好,都想学手艺。我们已经准备加大培训力度了。小苏,你和任主席说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