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知道这是自己绝不能沾惹上身,特别是他压根儿没从这里头谋到一丝好处。 安王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惊愕,更是激动地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抖了抖手,才磕磕巴巴道:“皇兄……莫不是在与臣弟说笑?” “宁远侯府……宁远侯府怎么可能将惹上这种事?赈灾粮饷……” “说笑?”宗政瑜似笑非笑的重复安王口中二字,“三弟瞧本宫像是会说笑的人吗?” 安王嘴角抽抽,太子殿下刚刚不是挺风趣的么? 宗政瑜可不管安王在想什么,干脆利落道:“赈灾粮饷也敢贪污,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一张口便是快,准,狠,让安王直接在原地抖了抖。 宗政瑜见他就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垂下眼帘。 也就只有那些只看一副皮囊的肤浅女子才觉得他这位皇弟是心头的白月光,好在,他家昭儿是个审美正常的。 安王脸色惨白,额前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断往下掉,他不是不知道贪污赈灾粮饷是杀头的死罪,可宁远侯府是他这一派系的中流砥柱,若是宁远侯府倒了…… 不!宁远侯府必须倒!且万万不能牵连到他身上。 安王对着上首的宗政瑜抱了抱拳,当机立断道:“多谢皇兄告知此事,臣弟万万没有想到宁远侯府竟如此贪得无厌……” 安王立刻在原地愤慨地数落了宁远侯府的各种罪状,就差摆明说自己跟宁远侯府没有关系了,完全忘记在一盏茶之前,他还口若悬河地为宁远侯府求情。 宗政瑜越发瞧不上他这模样,若不是在南巡途中得到的那些证据中,的确没有他这位皇弟的手笔,安王就算今个儿在这儿说出朵花来,也只会是个被废的下场。 宗政瑜百无聊赖的听他和宁远侯府撇清干系,这才在安王殷勤的笑容中慢慢离开。 宁远侯府嘛……他若是没记错的话,昭儿好像不大喜欢那个前世孙带回去的女人。 唔……叫苏什么来着? …… 等宴席差不多快散了,二夫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林清玉从出去到现在就一直没回来,匆匆忙忙的让人去寻。 二夫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看到林清宁和昭娘站在镇北将军夫人身边,时不时与她说笑,心头的不平衡一下就上来。 她几步冲到镇北将军夫人面前,高声道:“好啊!清玉不见了,你这个大伯母不仅不着急,还在这里说说笑笑,真是世风日下,人心——” “二婶!你说话可得小心着点,清玉妹妹怎么就不见了?她不过是累着先回府去了,怎么,她没跟您说吗?” 昭娘一下打断二夫人的话,似笑非笑的盯着想要撒泼的二夫人。 二夫人冲上脑门上的那股热气一下就因为昭娘的话哗啦哗啦掉了个干净,她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林清玉是她的女儿,她能不知道吗?她在这场宴会上还无所得,怎么可能先人一步退场? 可见昭娘信誓旦旦,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唬她,二夫人又半信半疑起来,她刚刚才说了林清玉,依照她的小姐脾气,的确有可能什么都不跟她说就走了。 昭娘盯着二夫人道:“二婶还是回府看看清玉妹妹是不是在家吧!您便是在这里大吵大闹,说我娘的不是,我们也没法儿给您变出个林清玉来。” 昭娘一边说,一边环视了一遭周围,所有看热闹的人触及到她的眼神,纷纷都扭过头,紧赶慢赶的走了。 那些人热闹不敢看,心中却开始嘀咕,还真瞧不出来,这乡下来的野丫头有这样的气势。也是,皇后娘娘怎么也不会给太子选个粗鄙无能的太子妃。 恰在这时,林清玉身边服侍的婢女匆匆忙忙跑过来。 那婢女在二夫人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二夫人恨恨看了一眼昭娘,匆匆领着婢女离开。 镇北将军夫人欣慰乖巧的女儿心疼她护着她,心里快乐的泡泡美滋滋的晚上冒。 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