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比不得您高大,委屈您将就了。” 昭娘此刻可唤不得眼前的人为殿下,却也不敢随意称呼他,只好用您这样的敬称。 宗政瑜的确有些难受,却也不是无法忍受,他摇了下头,见昭娘不过豆蔻年华,周身便有掩饰不住的风华,那一张小脸,不像是农妇能够生出来的,鬼使神差道:“你姓甚名谁?又怎会人在这三间小木屋中。” 一个长的如此不安全的小姑娘,在这荒山野岭的…… 昭娘便简单言道自己的来历。 宗政瑜听后只道:“多谢姑娘救我,日后必有重谢。” 昭娘闻言,又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打算。 太子可是察言观色的能人,哪里看不出昭娘此刻心有所动,暗自低眉。 太子不怕人有所求,就怕她别无所求。 昭娘觉得两人这样相处异常的尴尬,可她现在本该是不知道太子身份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挑起话题,便默默的烧着灶火,等着锅里的淡粥煮熟。 昭娘留了个后脑勺给宗政瑜,宗政瑜忽然说道:“过来。” 命令式的语气没有让昭娘觉得不舒服,她条件反射般站起来,等她走到太子面前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由羞红了脸。 从前在东宫的时候,也是这样,太子叫她做什么,她总是下意识的去做,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几乎已经习惯了顺从面前的男人。 宗政瑜见她如此乖巧听话,说道:“昨日我穿在身上的衣服在哪?” 昭娘一愣,不知道太子怎么会问起他的衣裳。 想到那几乎已经被鲜血染得不成样子的锦袍,昭娘嗡嗡声道:“你身上的那套衣裳全都被血浸湿了……” “在哪?” 太子未露出生气的模样,昭娘也就松了口气,跑到小柜子里,把她昨天收起来的衣服拿出来。 不管这件衣服还能不能穿,都太招摇了些,不该是沛县这样的小地方的人该拥有的,况且上面还绣着龙纹……昭娘也不敢扔了,所以把它用包袱裹着,收在小柜子里。 昭娘抱着包袱,浓重的血腥味直冲她的鼻尖,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还是把衣服放到太子面前,眼巴巴的站着。 太子也闻到了血腥味,打开包袱里头,衣服沾上的血液已经干涸,原本柔软的绸缎变得硬巴巴的,他伸手在衣服里摸了摸,摸出一块玉佩和几个小瓶子来,他把玉佩递给昭娘。 “这块玉佩给你,你用它去换一些补气血的内服药材来,至于这身衣服也不能穿了,埋了它吧。” 太子看得出来,眼前的小姑娘目光纯净,即便是看着这枚成色不凡的玉佩,也并未露出贪婪的目光,所以他不担心昭娘会贪墨了这枚玉佩。 太子也不担心拿这枚玉佩出去会暴露自己的所在,玉佩并非他贴身所有,不过是他在穿戴的时候随手挂在腰间的一枚玉佩,顶多质地上乘,算不算多难得。 昭娘犹豫着没接过玉佩,低声道:“我也不敢保证我能带着药材回来。” 刘春兰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允许她进县城买药? 所以买药这件事一定要避开她,可想要避开刘春兰一个人进城又谈何容易? 怕的是,她把药材买回来了,却被刘春兰等人发现,最后解释不清这药材的来历,反而会暴露的藏在山上太子。 宗政瑜见她面露犹豫,问道:“你有难处?” 昭娘也说不清自个儿此刻怎么想的,见着太子询问,心里不由多了几分委屈,下意识的想要依靠,磕磕绊绊的说道:“我父母双亡,唯一的哥哥又去参了军,现在寄人篱下……不太好进城。” 太子之前便听昭娘说她父母双亡,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玉佩放在她手心里,“无碍,你尽力而为便好。” 他如今这状态也不是非得用药,只是他昨日失血,如果不只补,不用药材养着,可得休都养好一段时日。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昭娘却像是得到了安慰一般,白玉般的小脸亮了起来,整个人也鲜活了几分。 太子默然。 他好像没做什么令这小姑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