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这么平静的吗? 换成徐兴贤,有人趁他不在的期间抢走他心爱的女人早一拳揍上去揍得他面目全非了。 大概是钟队脾气好吧? 徐兴贤不太确定地想。 脾气好的钟斯年打了一个小时的拳,浑身是汗地出来,洗了个清爽的澡,去机场接人。 异地恋是最容易分手的类型,他还不看在眼里。 安楠的机票刚订下,他就收到了消息,所以很准时地接到父女俩,“先送你们去酒店?” 安楠看安季同,安季同点了点头,离家二十年,回去不急于一时。 办完入住登记,三人去吃午饭。 而后,安楠和钟斯年坐在位置上喝饭后消食茶,静等安季同做好心理建设。 许久,安季同点点头:“钟队,你先走吧。” 这是不希望钟斯年牵扯进他们家家事的意思。 钟斯年明白,先走一步,顺带把帐结了。 父女俩回酒店,带上事先买好的宁市特产,打车前往。 到了小区门口,父女俩刚下车,一辆熟悉的黑色卡宴从小区门口驶了出来。 钟斯年:“……” 安季同:“……” 看到了不打招呼说不过去,打招呼又显得之前把人支开的行为有点多余,十分尴尬。 安楠笑着挥手,打破尴尬的气氛:“钟队家在这里?” 钟斯年装作没看到她中指上晃眼的戒指,戒指不曾镶嵌一颗钻,他还是觉得晃眼,晃得他头晕目眩。 他冷淡地点头,“那我先去局里。” 油门一踩,卡宴划出一道黑色的影子,消失得飞快。 大概是有急事吧。 安楠没放在心上,转头去看安季同,安季同近乡情怯,到了小区门口反而迈不动步子。 安楠也不催,就站在身边陪着他,等他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 他们父女俩不急,人家门口守卫的保安看他们的眼神不对了。 哪有一站在门口站十分钟不挪地的? 别是来蹲点的吧? 保安走了过来,怕自己看走眼,很有礼貌地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 安季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保安一看确实是小区的门禁卡让开位置,心里还在嘀咕:有门禁卡在外面呆站那么久干嘛? 安季同刷了卡,安楠跟在他身后进门,父女俩沿着宽阔的道路前行,直至一栋三层欧式别墅的门前。 别墅建立的时间有些久远,是几十年前盛行的风格。 庭院种着两棵果树,左边是石榴树,右边是橘子树,两棵树足有三米多高,树干粗壮,看着有些年份,橘子树下还挂着生了锈的秋千。 安季同怀念地看着二十年不曾回来的家,不敢进去。 无数次在梦里看见过这样的场景,梦一醒就碎了,只余下一室清冷,他不敢动作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这场美好的梦境。 安楠见不得他这样,狠狠心打断,故作好奇地指着那架生锈的秋千:“爸爸,那是你小时候坐过的秋千吗?” 安季同兀地回神,笑了,“是啊。” 是的,女儿得知他隐瞒多年的秘密,陪他回来了,不是梦。 “爸爸,你要再坐坐吗?”安楠眨眨眼,狡黠地问,“我可以帮你推哦。” “咳——”安季同哭笑不得,呛了一口气,吓得安楠忙拍他的背。 不一会儿,安季同缓过气来,抬起手去按门铃。 手指还没按下去,身后传来一个软糯糯的男声:“你是谁呀?” 还有一道隐忍颤抖的苍老声线:“你……” 安季同僵住,那是他不敢听不敢想不敢梦的人。 他呆呆地转过身来,见到熟悉又陌生的老人。 熟悉,是因为二十年没有太大变化的容颜和气质,陌生,是因为二十年过去母亲早已满头白发。 只精神还矍铄。 “回来了。”老人的眼里流出泪来,见到二十年不归的儿子没有责骂没有痛打,只是欣慰地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妈!”安季同砰地跪下,额头抵着粗糙的水泥路,哭得身躯颤抖,“儿子不孝!” 老人半跪着去扶安季同,安楠没有掺和母子俩的认亲行为,见那个小豆丁懵懵的没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