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人,三番四次针对她的米瑗是最早提出来的人,她一点不意外。 可她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一次又一次,还没脾气。 安楠拿出那份顾问证件,随意地丢在桌上,冰冷的眼神如利剑般戳在米瑗身上,“米警官现在是在怀疑身为警局同事的我,还是作为普通民众的我。” 米瑗的脸刹那间涨红。 选择前者,她还有那么多警局同事,怀疑天天共事同事的罪名可大。 选择后者,她相信她的头刚点下,安楠后脚出去就能把这里发生的事捅出去。 安楠是故意的! 米瑗心知这一点,又不能不回答。 这次,没人打圆场救她。 安楠还不是嫌疑人,不过是协助调查,她那副幸灾乐祸的看好戏嘴脸就出来了,三番五次的做派太过惹人生厌。 “我是在怀疑拥有杀人嫌疑的你!”这话出口后,米瑗还觉得自己说得很对,沾沾自喜。 “呵。”安楠轻笑一声,似冷笑,似嘲讽,“米警官,我很怀疑以你的智商和情商,到底是怎么成功从警校毕业,还能顺利进入警局的。” “你!”米瑗一脸被踩中痛脚的表情。 安楠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个人来用,没时间和无关紧要的人瞎掰扯,不再理会傻逼一样的米瑗,对钟斯年说:“案发当时,我在宁大网球场和高赞打球,当天是乘公交过去,之后接到你的电话,高赞送我到了小区门口。问高赞也好,查监控也好,不在场证据提供给你们了。” “另外,”安楠面无表情,“在我继承遗产的现在,不方便插手牧总的案子,这件案子的后续你们不需要告诉我,也最好不要告诉我,免得又有人跳出来给我泼脏水。在我继承公司的现在,很忙,非常忙,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事,请来公司找我,提前联系我的律师或者助理,谢谢。” 安楠说完就走,那张顾问证件没了主人的体温,冷冰冰地躺在桌子上,似是在彰显主人同样冰冷的态度。 众人:“……”怎么觉着像是闹翻了呢? 下意识地看向米瑗,米瑗羞愤不已。 钟斯年捡起证件,手指一挑翻了开来,安楠的证件照拍得很乖,眼神软和,短发服帖,微微一笑,正如普通的19岁女孩。 看不出半点怼得米瑗怀疑人生的样子。 “尉迟。” “在查。”尉迟舒咬着棒棒糖,好像没察觉到办公室奇怪的氛围,“查到了!” 从多方位的监控里能够看到安楠从路公交车上下来往体育场的方向走,案发后和高赞一起到附近的停车位,坐高赞的车一路前往小区。 徐兴贤很客观地说:“安楠仅仅是有作案动机,还要建立在知道遗嘱内容的前提条件下。作案时间、作案工具,如何进出小区,避开监控录像,都是问题。” 换言之,安楠的嫌疑不大。 米瑗不死心:“监控没有查到案发前后她在哪,那就说明她有作案时间!” 文沙实在忍不住了,不是心里还顾念着那点前辈晚辈的辈分问题,他能大喊一句“你是傻逼吗?” “从宁大的体育场到案发小区,开车都要半个小时,安楠没有车,你让她怎么过去杀了人回来,再在半个小时内从宁大赶到案发现场!” 文沙的话里带了火气,被米瑗气出来的。 米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