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后,见她的心还是那么硬,沈巨没了办法,终于妥协,只不过他的所谓的妥协对于她而言依旧荒谬。 这个妥协便是他终于带她出宫了一次。 沈巨怕她跑了,太过高估她的能力,派了几十个侍卫跟在他们后面,他带她去小摊上买糖人,带她去买糖葫芦,带她去买麻花卷,带她去划小船,带她去放花灯。 放花灯的时候,会在花灯里面写下自己的愿望,沈巨写完后拿给她看,上面写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淡淡看了一眼,没有反应,而她也写了一张愿望,且怎么也不愿意给沈巨看。 可是她越是不愿意给沈巨看,沈巨就越是生疑,越是想看,但他面上不表现出来。 等花灯游走后,他偷偷派人去河另一头将花灯打捞,因为花灯们差不多都一个形状,虽然有几种不同的颜色,但放花灯的人多,每种颜色一排排游下来也能让人看花眼,长孙梨儿选的是蓝色花灯,他便叫人将河岸那头的所有蓝色花灯都打捞上来。 之后回了客栈,等长孙梨儿睡下,他就到另一间厢房里一个个将那些蓝色花灯拆开。 他认得长孙梨儿的字迹,差不多拆了十几个花灯,他终于找到长孙梨儿写得。 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字——“红”。 红? 沈巨不懂这个字的意思,他猜了半天也没猜出长孙梨儿到底想表达什么,只能从最肤浅的层面理解。 于是第二天他牵着长孙梨儿去给她买了跟“红”有关的所有东西。 红对联、红灯笼、红炮仗、红绣花鞋、红肚兜等等等。 可换来的结果是长孙梨儿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他带长孙梨儿在宫外游玩了差不多半个月,回程那日,长孙梨儿突然抱住膝盖哭,哭得全身颤抖,无论他怎么哄怎么央求她都止不住泪水。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哭,长孙梨儿哭了一路,回了宫也在哭,直到哭累了睡着了。 也是在当晚,他终于想明白了那个“红”字的意思。 北燕帝全名独孤竑,“竑”字通“红”。 这个“红”字像一束火把,彻底点燃了沈巨内心深压已久的狂躁和疯魔,他的理智尽数决堤,他红着眼冲到长孙梨儿房里,将她重重甩到床上,想强.上.她。 上一次,还停留在两年前,那一次是长孙梨儿主动,这一次,他不再管她主不主动,也不想管她愿不愿意。 可是长孙梨儿挣扎了一会就没挣扎了,她喃喃了一句:“呜……他真的忘了我。” 女孩哭得红肿的眼睛,和这声虚软无力的声音,最终让他找回一点理智,停下所有的动作,他松开她,摔门离开。 翌日早上,他看着从井里捞出的女孩的尸体,崩溃了。 - 沈巨以为长孙梨儿的死,是昨晚他的冲动造成的,其实不是。 被沈巨带出宫游玩时,要回宫那日,她只是打开窗户,想看看外面热闹的人群和蓝天上自由飞翔的小鸟,约莫半柱香之后,眼前出现三个身影。 一个戴着斗笠的白衣男人正抱着一个小奶娃在一个卖拨浪鼓小摊边选波浪鼓。 男人选了一只蓝色的波浪鼓凑到小奶娃眼前摇晃,见小奶娃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将那只拨浪鼓放回去,看了看,他重新选了一只红色的波浪鼓,再次凑到小奶娃面前摇晃,小奶娃“咯咯咯”大笑起来,他当即将那只拨浪鼓买下。 看着这温馨友爱的一幕,长孙梨儿难得地浅浅弯了唇,可是她脸上刚染上笑容,这个笑容即刻僵住。 她发现……这个白衣男人的身型好熟悉。 再多盯了一会,她整个人就红了眼眶,某种情绪在脑海里炸开,正要跑下楼去找他,一个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捧着一包用草纸包的奶糖走过来。 她走到白衣男人面前笑弯了眸,埋头亲了亲男人怀里的小奶娃,男人抬起自己的大掌摸到那女人的脑袋上,长孙梨儿看见那只大掌的中指是断的,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