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撑着桌面往他跟前一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他的酒壶,转身便要跑。 迟聿眉梢微挑,一拍身边佩剑,剑身霍然出鞘,从她跟前擦了过去,稳稳地插入她身边的树干,剑身嗡鸣不止,彻彻底底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商姒脚步一僵,还未转过身来,迟聿拍案起身,身子一翻,衣袂翻飞间,瞬息便来到了她的身后。 他俯身在她颈侧,微微探头道:“乐儿还是小孩儿么?做事这么没有分寸,拿自己身子当儿戏。” 商姒转过头瞪他,把酒壶摔回他怀里,“你明知我不能喝酒,还偏要在我跟前馋着我,你又是何居心?” “若是寻常美酒,尚能让你喝一小口解解酒瘾,但今日这酒,就怕你连一小口都受不住。”他接过酒壶递给身后侍从,负手低睥着她,淡淡笑着,又蓦地伸手勾住她的下巴,低声道:“但是我还有一个办法。” 她昂着下巴躲他的好色之手,身子一步步往后退,背脊却撞上了树干。 迟聿更进一步,伸手撑在她身边,挡住她最后逃脱的路线。 前有迟聿后有乔木,左边是那剑,右边是他的手臂。 桌上酒在温过之后下肚,迟聿凝视着她,只觉那烈酒顺着肠道腾将上来,烧得他双目一阵阵发热,而她在皎洁月色下,更像是一块冰冰凉凉的美玉,摸着有玉质般冰清玉洁的触感,更消下这满腹火气。 商姒抬眼谨慎地望着他,发觉迟聿的眼神,渐渐地变了。 这些日子的他,是克制的,隐忍的,可如今眼神,更像是变回了最开始的他,霸道、蛮横,势在必得。 她心口一跳,急忙道:“我不想喝了,你让开。” 迟聿蓦地一勾唇瓣,笑得竟有三分邪气。他说:“我心疼乐儿,这么久肯定憋坏了,还是尝尝吧,这等美酒不可浪费,如此日后你也不必念着了。”他捏着她的下巴,注视着这一双秋水潋滟的美眸,蓦地倾身,深深地亲了下去。 这一吻,温柔而怜爱,不同于以往的霸道直接。 这是他在主动,没有征得她同意的主动。他步步逼近地试探,一点点摸索着她的底线,不顾一切地往前……一旦靠近她,原本只想稍稍碰一下的想法便被全部推翻,他想得到更多。 迟聿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放缓了动作,让她喘匀了气,又低头继续。 “你……你走开!” 她红着脸骂他,囫囵了一句,像小猫懒洋洋的呜咽声,被他亲得都要站不稳了,只能不住地拍打着他的肩头,叫他停下。他似有所感,抓住她的手腕,往上慢慢引导,她下意识便攀住了他的脖子。 迟聿满意极了。 他的眸子亮得宛若星辰,他眼神望入她的眸中,倒映着他自己的模样,好像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一般,迟聿深深地凝望着身前的小姑娘,享受着属于她的香甜娇软,在她快要站立不住时,蓦地扣紧她的细腰,微微离开了她的唇,嗓音低哑,“酒也尝过了,我看你快要醉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便直接在院子里这般待她,商姒被他亲得用力,此刻刚恢复呼吸,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脸颊也泛着微微的酡红,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捏着拳头用力捶他一下。 这一捶于迟聿不过是挠痒痒,却更像是打情骂俏,一边的姣月已经捂住了脸,不敢再看。 本以为这俩人还要闹腾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当着宫人的面,就亲热成了这样。 说来也是,这世上哪有隔夜仇的夫妻,只要多这样亲一亲,说不定什么事儿都没了。 姣月掩唇咳了咳,朝其他宫人挥手,让他们统统退下去,别杵在这里让公主尴尬。 天边满月皎皎,繁星璀璨,夜风送着梅花香,将两人的发缠绕到了一起。 迟聿含笑看着她,笑着笑着,便忽然沉声道:“我们和好,好不好?” 她微微蹙眉,摇头道:“你与我何时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