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阻拦,他一下子就将脱了裤子的单义扑倒在地,两人在地上滚落,扭打成一团。 那单义是个练家子,虽说喝多了酒,但底子还在,与杨波在地上翻滚两下之后,却是猛然翻转,一下子骑在了单义的身上去,然后伸出双手来,死死掐住了杨波的脖子,疯狂喊道:“在平潮镇,你想翻天是吧?想翻天,问过我单义单二郎没有……” 那家伙歇斯底里地喊着,用足了劲儿,杨波挣扎两下,完全没用,随后感觉脖子被掐住,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人也开始发晕了。 眼看着就要被这家伙给掐死,突然间身上突然间一轻,一声“砰”的闷响之后,有人伸手过来,拉了他一下:“嘿,没事吧?” 杨波睁开眼睛来,瞧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男人出现在了他面前,正伸手过来拉他呢。 杨波以为对方是单义的人,下意识地拍过去。 结果他的手被那人给抓住了,紧接着被拉了起来,这个时候,杨波才发现刚才被人按在地上的二妮子半蹲在地上,而她身上,则披了一件大衣。 至于刚才按住他们的人,则全部都翻倒在地。 而单义本人,则砸落在了小巷墙上去。 杨波反应过来,赶忙道谢,那人没说什么,只是对他和二妮子说了一句,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 杨波赶忙过去,将二妮子搀扶起来,然后准备离开巷子口。 然而这个时候,却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他吓得魂飞魄散,猛然扭过头去,瞧见刚才被打倒的单义,不知道何时,居然拔出了一把手枪来,正对着这边。 只不过单义只开了一枪,就再也没有了机会。 因为这时他的额头之上,多出了一把小刀,直直地插进了脑袋里去。 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糊住了单义的双眼…… 第二章 钞能力 几分钟之后,杨波、二妮子和那个伸出援手的年轻男人,出现在了另外一条街巷,而这时,杨波也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来,冲着那男人道谢,然后问起恩公姓名。 那男人笑了,咧开嘴,露出了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来。 他说你别叫我恩公,怪难听的,我姓甘,别人都叫我甘十三,你也这么叫吧。 这人却正是小木匠甘墨,他将施庆生的骨灰送回了奉天之后,待了两天,等办完了施庆生的丧事,又安抚了他的家人之后,便离开了奉天。 因为顾白果和甘家小妹的相继离去,小木匠没有了目标,自己心中又乱得很,所以也没有继续留在奉天,于是一路南下,居无定所,走到哪儿算哪儿,看看山看看水,以及这人间百态之气象,结果那茫然并没有随着时间冲淡,而是如同春日田地里的野草,越发浓密茂盛起来。 这期间又发生了几件大事,特别是在奉天那地界,震惊国内,不过小木匠却全然没有放在心头,自顾自地走着。 而这天,他正好就路过了平潮镇,瞧见这么一场祸事。 他最是见不得这奸恶之事,所以才会果断出手——本来以他的性子,即便是出手,也不会太过于凶狠,给人教训就是了,但万万没有想到那酒鬼却是动了枪,而且还对他起了杀意,一时之间,为求自保,小木匠也顾不得许多,甩手就是一记飞刀,直接钉在了那家伙的额头处,取了对方性命去。 听到小木匠的话语,杨波却不敢造次,而是恭恭敬敬地说道:“十三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那甘十三听到,忍不住笑了,说你还挺文绉绉的。 杨波陪着笑,恭维了几句,随后一脸担忧地对小木匠说起了单义此人的背景来。 单义的老子单平田在平潮镇算是一霸,而他伯父则是扛枪杆子的人,而且单家在平潮镇算是大宗族,这样的实力背景,自然不可能无视单义之死。 如果说单义没有死的话,这事儿或许还有得谈,毕竟是单义这家伙有错在先,单平田就算是再霸道、再蛮横,乡里乡亲的,总也得注意一点风评;但问题在于,单义这家伙死了,事儿就真的M.boWUCHInA.cOM